“其實府裡這麼多事,拜拜也是應該的。”魏羽說著。
與其同時,另一個傳話媳婦也走到平湖秋月。
“我近日身體不適,實在動彈不得。”沈秀躺在榻上,虛弱說著,“家廟祭拜,我本該去的。奈何,我這身子,咳,咳……”
說著,沈秀還咳了幾聲,道:“請代我向郡王妃致歉,我實在去不了。”
傳話媳婦見狀,只得道:“沈側妃身體為重,奴婢告退。”
“替我送送嫂子。”沈秀對琳琅說著。
琳琅送傳話媳婦出門,沈秀也從榻上起來,笑著對音兒道:“郡王妃也是機警。”
宴會改成祭拜,若是平常,她也會去湊這個熱鬧。
但是眼下,她哪裡有這個心情。一出又一出的事情,她雖然沒有生病,卻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宅鬥。
“是啊,現在府里人心惶惶的,哪有心情飲酒呢。”音兒說著。
好好在府裡當差的下人都能被殺,下人們如何安心幹活。
也虧得蘇女官厲害,硬是把震住了,不然後花園早亂起來了。
“說來也是奇怪,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王妃竟然沒去祈福……”沈秀有幾分自言自語說著。
據說程王妃在燕王面前,與韓驍鬧了一場。
雖然以程王妃的舊疾復發結束了,但是程少牧依然在軟禁中,燕王並沒有站在程王妃這邊。
鬼神之說,程王妃肯定不是真信。但這種時侯,祈福祭拜做場秀,正是好時候。
“王妃的心思,哪個敢猜。”音兒不禁說著。
她雖然進王府的日子不長,但王府充滿了程王妃的傳說。府裡的老人提起來,都是怕的要死。
主僕兩人正說著,就聽外頭小丫頭道:“俞永昭來了。”
“請他進來。”沈秀說著,她正想著要不要傳喚俞永昭,正巧他就來了。
稍等片刻,只見俞永昭提著一個小包袱進來,上前見禮道:“見過側妃。”
“你這是……”沈秀不禁問著。
俞永昭笑著道:“我是來向側妃辭請的,王總管身體己無大礙,平湖秋月上下事務也入正軌。”
就算是陪嫁,也總是男人,總在王府後宅住著,多少有些礙眼的。
而且上回,韓驍多少有些注意到他,他思來想去,事情處理完畢,也該離開了。
“俞先生思索周到。”沈秀說著,“這些日子辛苦俞先生了。”
雖然俞永昭跟在身邊很方便,但是總不好要求他做太監。王府呆久了,總會有閒話的,尤其是事非多的時候。
俞永昭笑著道:“都是我份內之事,說不上辛苦。倒是側妃,凡事還要小心謹慎。”
賊人能殺進王府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以前就覺得,只要不出門,也最多也就是宅鬥而己,哪裡想到,直接殺進府了呢。
“多謝先生提醒。”沈秀說著,“先生請坐,我正好有事想問先生。”
說著,沈秀給音兒使了個眼色。
音兒會意,帶著屋裡的丫頭出去。
俞永昭有幾分疑惑,卻是依言坐了下來,道:“側妃有何事要吩咐?”
“王妃最近沒什麼動靜嗎?”沈秀單刀直入問。
程少牧被軟禁,程王妃在燕王面前哭訴失敗,會徹底放棄這個侄子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府裡發生這麼多事情,程王妃安靜如雞,就實在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