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蘇瑾再不敢苦著。舒了張臉,卻換不上什麼好臉色,眉目之間仍是不願。
然知道是為自己好,還是乖乖地把腳搭到椅子上,由著溯流折騰。眼卻是真真不忍再看了,本來已經幾乎恢復如初的腳踝,又泛起了淡淡青色。溯流一把按上去的時候,她還是耐不住地輕撥出了聲。
待稍稍適應之後,便抬頭望向老伯繼續問道:“那這幾日阿旺可有什麼不適嗎?”
飯桶佔了廚房,今日午時早早就過了,他們卻因來得匆忙,至今尚未果腹。白正安少見多怪,很是好奇地過去當了幫手。溯影一個女子覺著自己雖不會做菜,卻也不好乾坐著,便巴巴地過去擇菜。
故而這邊只有溯流與蕭洛。溯流顧著上藥,不想搭理蘇瑾。蕭洛在一旁打著下手遞藥,也不是個好說話物件。
老伯本是不願飯桶他們下廚,最後勸不過被生生趕了出來,便也不再客氣地在院中放了兩張凳子,一屁股坐上椅子,一個搭腳,一個當桌,桌上放了點小玩意逗起了阿旺。
蘇瑾看了一圈,也只能繼續跟著老伯搭話了。
老伯些許意外:“怎這般問?自是沒有啊!”說著,召著阿旺伏到手邊,一把報到腿上細細看了一番,見卻是無礙,心鬆了些許。
見老伯對阿旺的是尤為上心,蘇瑾得了自己的答案後,便繞著狗兒的事情不斷問了下去。引得老伯不斷侃侃而談,恨不得將自己在阿旺身上習得東西都倒出來。
藥上罷,飯桶那邊也折騰好了。在院中搭了臺,幾人便過去開餐了。溯影和白正安兩個生手做出來的東西,自是得到了溯流的狠狠吐槽。
白正安不服,兩人便又槓了起來,一時之間,很是鬧騰。飯盡後,幾人便匆匆告辭了。攪了老伯的午休時間,總不能再阻礙下去了。
幾人便這麼出了巷,上了車。這回有了飯桶,也就不必留著溯流或溯影在外了。
甫一落座,大家都識相地禁了聲。幾人你望我一眼,我望你一眼。還是蕭洛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方才命案你們有何看法?”
蘇瑾很是不滿:“你們攔著我們進去,出來也未曾跟我們說道說道其中形容呢。”
溯影雖未出聲,卻也抬了頭看過來,一雙眸子裡有了亮光。
白正安看了眼溯影,搪塞道:“命案現場都那樣,沒什麼可說道的。”
溯影留意到了那個目光,不滿地蹙起了眉頭:“世子不必憂心,我連殺人都無懼,妄論一個現場。”
蘇瑾嘴唇蠕動。雖因阿爹蒙冤入獄,對著當朝陛下心有不滿,可一路走來,見過不少民間疾苦,卻絕絕是沾不上人命的。
上次匆忙逃亡,那些個賊人廝殺,她也是不曾見到的。最為深刻地瞭解,不過還是閨中所看的一些雜書罷了。心中還是不免好奇的。
白正安被溯影那話一頂,也不知道該說與否。幾人又繼續看向了蕭洛,總覺得最終還是由他定奪的。
蕭洛見眾人望來,心中微嘆了口氣,頷首道:“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