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是我指令碼就帶傷。”蘇瑾疼痛間,還是不忘抽空答那老伯。
溯流的力度又大上了幾分:“這腳還不夠疼是吧?”
蘇瑾又止不住嗷嗷大叫了起來,心底卻還是暗暗開心著,倘若不是這番事故,回去被溯流發現她本就有些運動過量,泛疼了。溯流還指不定要如何折磨她呢。
見無人解釋,白正安只好上前將過往一一道來。著重強調了一番是蘇瑾自己腳有傷方落得如此下場,以免老伯自責。
雖知道不是自己狗兒弄傷,卻也是自己狗兒嚇著了。老伯心中很是愧疚不安。
見蘇瑾鬧得這般厲害,那老伯搓了搓自己的手掌,想了想還是建議道:“這日頭如此辣人,不如先到我家歇息一番?”
溯流的力度輕了下來,左右捏了一下骨位,抬頭向蕭洛道:“我想還是需先行敷藥為好。”
蕭洛沉思半刻,點了點頭。白正安連忙吩咐了飯桶去抓藥。
老伯屋內,比起方才死者那家整潔了不少,雖同是無婦人操持。老伯家中卻一樣井井有條,乾淨整潔。
見了老伯要將自己攔了這麼久的外人帶進來,阿旺趁老伯進門時,立刻靠到了老伯腳邊,不服氣地低嗚了一聲。
老伯失笑,摸了摸它的頭道:“阿旺,客人。”
阿旺彷彿聽懂了一般,低下了頭,便連方才派去抓藥趕回來的飯桶入門時,也不見它吠了。
蘇瑾坐在門邊倒也忍不住讚了句:“阿旺可真真通人性!”
說到阿旺,老伯倒是自豪了起來,坐在阿旺身邊,將它抱在了身邊,撫著它的背道:“那可不,只要來了我家一次的人,無論多久,它都一定記著,下次再見,卻不會這般狂吠!”
蘇瑾靈機一動,問道:“只一次它都記得?”
“那可不,”阿伯眉微挑,倒也沒什麼不滿,畢竟少有人信,“不然夜裡時有旁人路過,或起得早的,它不可得吵死人?”
阿伯猛的想起了什麼,抱著阿旺起來晃了兩下,驕傲道:“它平夜裡絕不亂吠,一吠了必是有生人,就這樣我們還抓著了幾次小賊,上次有個鬧得人心惶惶的大盜也被它發現了哩!”
“大盜?”蘇瑾疑惑問道。雖說她亦是住在京中,可這個大盜之事卻真真是未曾聞過。
“你們不曉得也正常。”阿伯倒是絲毫不意外,繼續解釋道,“是前些年的冬天,江南一帶猛的鬧出了個大盜,傳聞他輕功高強,落雪無痕,往往被盜了的人家,不到用了的那天,都不會發現自家東西不見了。”
“這般厲害啊?那上京怎會絲毫不知?”蘇瑾很是疑惑。
老伯目光閃躲,也不細說只三兩句帶過道:“這些事,誰知道呢?反正也就有一夜他路過我們這巷時,被阿旺發現了蹤跡。官家這才知曉江南大盜之事,後面如何處置的,我卻是不知了。”
正好瞥見了飯桶端著藥碗準備出來了,老伯便放下了阿旺提示道:“公子該準備敷藥了。”
蘇瑾看著溯流走向藥湯,將毛巾擰好,緩緩走來,不禁苦了臉。溯流也不在乎,只折著帕子淡淡問道:“這張臉,是想要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