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眯著眼,才發現他們神情不對,好奇地轉頭一看,便見那馬車已快到眼前。恍惚間,眼前一片白影閃過,腰間忽的被推了一把,因為一腳受傷無力,便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眼冒金星,不過一瞬便沒了意識。
“咔嚓”一聲響脆的正骨聲。蘇瑾意識朦朧間,也是疼得不住踢了一腳。
“好個王蘇,暈著還不安分!”耳畔忽的多了溯流一陣抱怨聲,接著一陣爽朗的嬉笑聲,細細一辨,竟好似是白正安的。
猛的一隻手死死地抓著她腳,防止她再突然襲擊。另一手更是狠狠地按在了傷處。
蘇瑾有了意識,也知道控制著不動,只得疼得蜷縮起腳趾,滿頭是汗。
接著又是一陣熟悉的笑聲。
蘇瑾掙扎著睜開了眼。果真一眼便看到了白正安正捧腹大笑,見她醒了笑得更是大聲。
溯流幽怨地看她一眼,話語中帶著幾分大仇得報的暢快:“疼醒了?”
“廢話。”蘇瑾瞪他一眼,彷彿看著一個傻子的眼神。
溯流也不多說,只神秘一笑,看得蘇瑾背後發涼。果真,溯流接下來的力道重了幾分,疼得蘇瑾控制不住地蹬了起來,倒抽了口涼氣,揮手道:“我錯了!我錯了!大哥,我錯了。”
還是在桌旁淡淡飲茶的蕭洛開口:“溯流,別鬧了。”
溯流才止了力道,好好包紮起來。
白正安卻是不依了,抱怨道:“我的好王弟,認個大哥竟這般隨意的嗎?”
蘇瑾白了他一眼:“剛剛溯流欺我之時,你可在一旁偷笑呢!我雖沒睜眼,卻也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看得白正安語塞,蘇瑾心情莫名的好了些,被溯流欺的那口氣,也撒了不少。看著自己那腫起的疙瘩,包住的腳指,又不住心疼。
原先蘇瑾被踩得那腳雖說重卻也沒傷到骨頭只是腫了些,然後面又走了這麼久的路,磨傷了腳,才會越走越疼。後來險些被馬車撞時,又扭傷了腳踝,所以如今這隻腳才看起來如此慘重。
方才的頭暈目眩只是因為曬了一天,又沒吃飽喝好,才餓得發昏。
聽到溯流這般解釋,白正安不由得暗暗瞪了眼蕭洛,同情道:“早知王弟這般委屈,我就將你接來同住了,也省的遭這麼個罪。”語畢,又是一個眼刀。
蕭洛不為所動,晃悠著頭又是杯茶。
白正安不由腹誹:天天喝,怎麼沒見他喝出問題過?
蘇瑾不知怎的,竟看不得掌櫃為自己受這麼個委屈,畢竟自打認識以來,掌櫃雖面上不說,暗暗還是做了不少事的。到現在,她手上的名單還沒個影,掌櫃也未曾催促。
蘇瑾不由得抬手捋了捋碎髮,打著哈哈道:“我在這住的滿好的……”看到白正安又想頂嘴,蘇瑾連忙打斷,換了話題:“對了,你怎麼在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