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臻點頭說道:“尚書左丞掌尚書檯之綱紀、尚書右丞負責尚書檯錢糧印信。茲事體大,不如明日報與陛下再定。”
司馬懿笑著點了點頭:“看來公振與我,在大事上還都是有默契的啊。”
衛臻表情不變:“對國家有利的事情,在下又豈會拒絕呢?”
司馬懿揹著手站在門口,似乎在望著什麼:“諸葛誕、袁侃案發,你我二人都逃不了干係,還是想想怎麼與陛下分說才好。”
衛臻正色道:“不必分說,我願辭去尚書右僕射一職。”
司馬懿轉身嗤笑道:“公振這是在想什麼?就算你願意走,陛下都不會讓你走的。”
就在二人說話之時,鍾毓也走進了院中。
司馬懿看到了鍾毓走過來的身影,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等著鍾毓過來。
隔著一丈遠的地方,鍾毓就開始拱手了:“已有旨意,陛下請司空先回家去,明日再見司空。”
司馬懿愣了一瞬,隨即便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走出東閣的門口、翻身上了自己的馬,朝鐘毓點了點頭後,便抖動馬韁騎了出去。
鍾毓站在原地,卻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
雖然陛下許了大將軍和司空二人騎馬,但無論是西閣的大將軍還是東閣的司空,卻從來未將馬騎到院子裡過。
司空……今日這是怎麼了?
即使對政治再缺乏經驗的鐘毓,都明顯發現了今日風向的不對。
曹睿不見司馬懿,自然是有原因的。
司馬懿今日上午在崇文觀時,曾稱要禁錮服食五石散之人不得為官,但何晏後來說司馬師也在其內,這也引得司馬懿當眾失態。
下午司馬懿想要面聖,定然也是為了此事。不如等高柔那邊審問何晏等人的結果出來,再進行決策為好。
用了晚膳過後,曹睿一個人緩緩散步走在前面,身後跟著一群侍衛和內侍,正在朝著毛嬪所住的宮殿走去。
算起日子,毛嬪應該是在去年九月初有孕在身的。
如今已近六月中旬,將近臨產,曹睿每隔一日就要到毛嬪這裡探望一番。
“太醫今天來過了麼?”曹睿撫摸著毛嬪的隆起的腹部問道。
“當然來過了。”毛嬪輕柔的望了曹睿一眼,略帶嗔怪的說道:“一日三膳,每次用膳後太醫都會來診脈,比陛下來的都勤呢。”
“脈象什麼的一切都好,哪敢勞陛下費心。”說著說著,毛嬪竟轉過身去。
“這是怎麼了?生朕的氣了?”曹睿在一旁笑著問道。
“臣妾哪敢!”毛嬪轉眼看向曹睿:“今日臣妾聽說,太后為陛下納的美人,今天又到了五個。”
“先是孫魯班和郭瑤,前日送來四個世家之女,加上今天的五個官員之女。”毛嬪輕輕嘆了口氣:“這些事情太后都與臣妾細細說過了,天家子嗣為要,臣妾倒也是不妒。”
“臣妾只是擔心,陛下的身子如何受得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