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已經找上了他兒子,後來出了事,這件事才停滯了下來。”傅清婉以前用的手機還在,她接著說:“他兒子的號碼現在已經打不通了。”
“我們還是要想想辦法找到這個人。”
江稚點點頭:“好。”
傅清婉摸了摸她的臉:“你也不要著急,天大地大,現在找個人也不容易。”
江稚想到外公外婆的那場車禍,對江北山厭惡和痛恨,止都止不住。
她以前還在讀書時,沒有能力去找私家偵探。
絕大部分的錢都用在了醫院裡。
剩下的維持自己的花銷。
高中那幾年,她住在江家。
可是她連江北山的書房都進不去,門是上了鎖的。
密碼她不知道。
有一次她好不容易偷偷看到了密碼,趁著人不在溜進他的書房裡,保險櫃的密碼比房門密碼複雜多了。她沒想到江北山的書房裡還裝了監控。
江北山很快就發現她曾經偷偷進過他的書房,用藤條差點將她抽了個半死。
好在那時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而不是那些重要的檔案。
後來,江北山連二樓都不許她上去,家裡的傭人時時刻刻盯著她。
江稚找都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高中畢業,她就被迫從江家搬了出來。
江稚又和媽媽聊了會兒天,怕媽媽在這裡待得無聊,幫她下載了很多打發時間用的電視劇。
傅清婉看著現在回照顧人的女兒,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她成長的讓人心疼。
以前她就很聽話懂事,雖然被他們養得有點嬌氣,但是從來不是無理取鬧的小公主。
傅清婉有些累了:“你不用在這裡陪我,快去忙你的事情,我想睡覺了。”
江稚有點捨不得走:“那我過兩天就來看你。”
傅清婉笑著說:“好。”
江稚從療養院回了家,許聽白忽然給她打電話吐槽工作上的事情。
“我這幾天真的太倒黴了!我們公司的甲方老闆這兩天像是瘋了一樣,看什麼都不滿意,設計稿已經給他改了八百遍了!!!還是不喜歡!!!說我們的軟裝方案太過溫馨,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他好像只喜歡黑白喪葬風,我建議他直接躺進棺材裡睡覺得了。”
江稚莞爾:“這麼難搞嗎?”
許聽白說:“是的,沒有錯,就是個作逼。”
她打字很快,噼裡啪啦:“而且我聽說他前些天去南城出差了,回來就去了醫院,該不會是被查出什麼絕症,然後性情大變?來折磨我們這些可憐的乙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