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是他的,手下人也是他的,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
“直接說。”凌承低喝。
院長身子抖了一下,嘆了口氣,“小女孩子的身上被戳了十幾根針,就是我們家裡縫衣服用的那種針,大小型號都有,有的刺進了小孩子的身體裡,有的裸露在面板外面,估計大人們沒看到,換衣服洗澡的時候把能拔出的針也戳的更深的。現在取出來十一根,還有一根需要手術……”
“什麼?”
凌承極度震驚,這種事,怕是在他看來只在他所見的電視劇本子上才見到過。
“凌總,這種事……怕是隻有身邊的人能做。您看,不是那個媽媽也是那個保姆吧?小女孩子,能接近的人不多。這種事要是被宣揚出去了,對我們醫院也不好,所以最好的是先報警。您看……”
凌承氣的大口喘息,腦子都要炸了。
魚魚啊,那麼可愛,還那麼小,為什麼會受到這種折磨?
“被傷害的時候,小孩子不知道嗎?”凌承質問。
他在想,到底是誰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兒,不管魚魚是什麼身份,他都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哪怕這個劊子手是穆楚,也要拼盡一切叫這個人付出代價。
醫生皺眉說,“小孩子當時肯定哭,是會痛的,但是針戳進去後適應了面板肉,就不會痛了,除非一直按壓被戳的地方,就算痛也就是一點點刺痛。並且看針的深度,怕是有個幾天了。”
“混賬!”
凌承一伸腳,踢翻了地上垃圾桶。
聲音驚動了外面站著的保鏢小張。
“凌總?”
凌承轉身,紅著眼睛,像是一隻被激怒的野獸,盯著小張的臉冷酷至極,“去查,掘地三尺也要查出來。”
“是。”
……
深夜。
天空依舊電閃雷鳴,雷聲很遠了,只有一道道閃電點亮天空。
烏雲散去,外面的雨停了,風卻慢慢大了起來。
凌承身上的衣服早被夜裡的冷風吹乾,渾身上下都是冰冷的。
小張低聲彙報完調查結果,自己也被這種事情驚出一身冷汗來。任由他見多識廣,也實在不敢想象這種事情發生在兩個才三四歲的孩子身上。
“凌棟現在在哪裡?”凌承的聲音似乎比夜裡的風更冷的幾分,刻骨的刀子一樣,鋒利無比。
“在您家呢,凌老先生也回去了,但是跟凌夫人……啊,不是,跟凌棟母親住在山莊別墅,凌棟放在了凌總家。”
“呵呵,她的兒子想放在我身邊養了嗎?是嗎?做出這樣的事兒,那個當母親的脫不開關係,帶人去,抓了母子兩人到倉庫,我要親自問問,她到底想做什麼?是不是也知道些什麼……”
“是。”
凌承許久不曾吸菸了,記得上次吸菸是幾年前,也是一個雨夜,他一個人頭痛欲裂的在酒店的床上盯著半隻魚吊墜吸了三五根香菸,滿室的狼藉,自己像是個無頭蒼蠅思緒亂撞。
後半夜是凌棟的母親帶人闖進酒店,而後,凌棟母親挺著大肚子堂而皇之進了他的家。
凌承幾次逼問,得來的只是凌棟母親的冷笑。
那個想要爭搶凌家家產的壞女人,到了今日,看來是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