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墓問靈正:“這間石室沒有門,你要不要再開一條生路?”
靈正“嗯”了一聲,雙手橫擱在胸前。
我急忙握住了靈正的手:“不行!靈正,生路不能隨便開,你會受傷的,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凌王墓冷冷說道:“女人,限你五分鐘給大爺想出來。”
“想就想!”
我有些賭氣地回他,仔細去看銅爐上的那些字,然後又看了看靈正他們,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靈正,那句‘生肖五行祭,同路五人行’的意思,是不是需要五個人,才能完成這場生肖祭?”
靈正點了點頭。
我說:“我們現在才四個人,那這場祭祀就不能算了,對不對?”
凌王墓摸著下巴:“有點意思,繼續說。”
我清了清嗓子:“雖然我不知道生肖祭要怎麼舉行怎麼祭拜,但是我以前聽外婆講過一些祭祀的規矩,當祭品不足的時候,這場祭祀就無法順利完成,而且,你們看這香案上的擺法,也跟普通的祭祀擺法不同。”
我指著香案上的幾個木盞,微笑。
“我們平常人家的祖先祠堂祭祀,牌位的擺法次序都是非常講究的,最裡面是燈,然後是祖先的牌位,再是燭臺,再是敬盞,之後是祭品,祖先的牌位不能高過神像,而且也沒能放在神爐前面,因為陰宜低宜退,如果有兩種姓的牌位,就主姓放在左這,副姓放在右面,而且還要用紅絲線隔在香爐的中間,神桌上不能放剪刀和藥瓶之類的東西,也不能放尺子什麼的雜物。”
凌王墓說:“這裡的香案又雜又亂,所以不能算祭祀?”
我鄭重點頭:“對,所以……我們四個不是祭品,既然不是祭品,就有出去的可能。而且,你感應一下,這裡有陣法麼?”
凌王墓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再睜開,回說:“沒有陣法。”
“既然沒有陣法,又沒有祭祀,那我們一定可以找到出去的路。”
沈妍冷哼:“說了這麼多,你倒是把出路指出來啊!”
我得意地笑:“沒有想到生路,我怎麼好意思自稱為走陰女呢?你以為我們走陰女是個擺設麼?”我走到靈正身邊,說,“靈正,既然這裡主人設的是生肖祭,可生肖祭又沒有完成,那麼……我們就舉行一場生肖祭,反其道而行,將計就計,這樣一來,不管是生還是死,都有一條路,總比在這裡乾著急強,你說對不對?”
靈正讚賞地看著我,淺笑。
凌王墓猛地用力拍了下我的肩膀:“女人,有兩下子啊。”
“那是當然。”
沈妍不服氣地把臉偏向一邊,沒再說話。
我把揹包放到地上,取了祭祀所需要的東西,這些東西比較常用到,所以我一直隨身攜帶著。
白燭、碗筷、湯匙、紙錢、毛巾……
我把東西一一擺放好,靈正站在最前面,我站在靈正的右邊,凌王墓站靈正的左邊,沈妍站在最後面。靈正點燃七炷香,口裡念著:“佛光普照,吉日良辰,吾們祭祀生肖大吉昌,佑風調雨順,子女安康……”他念著祭祀的口訣,我則把手裡的紙錢點燃,隨手揚了起來。
以前跟靈正處理過很多次鬼事,這份默契是旁人無法比擬的。
生肖祭的儀式完成之後,靈正指出了四個方位,我們四個人分別站到了指定的地點,等待著路的出現。這條路是生,還是死,我們誰也不知道。
等了大概十多分鐘的樣子,一點反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