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驚:“生肖祭是什麼啊?”
“你們看這裡。”靈正走到那銅爐邊上,蹲了下來,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小刀,輕輕刮開上面的蠟印子,裡面是十二生肖纏結在一起的圖案。
我問道:“靈正,什麼是生肖祭啊?”
“生肖祭,取十二生肖為主靈,將活人骨血為祭,可使玄門中人道法大增。”
“用活人的骨血當成祭品麼?”
“嗯。”
“是什麼人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啊?”
沈妍突然開口:“那我們現在站在這裡,豈不是祭品了?”
我一下反應過來,嚇得手一抖:“靈正,沈妍說得對麼?我們成了生肖祭的祭品?”靈正輕輕點頭,神色淡然,好像一點也不擔心似的,可我的心裡卻七上八下的,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我的命牌碎了,現在又被人當成是祭品,難不成我要死在這裡?
我蹲在銅爐邊上,直接用指甲把上面的蠟印子全部摳掉,看到上面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字,篆體。凌王墓湊了過去,嘀咕一句,這什麼玩意,看都看不懂?我心裡一喜,回他說:“不好意思啊,大爺,您不懂,我剛好懂一點。”我仔細辯認了一下銅爐上的字,猛地發現,我雖然看得懂字,但字組合在一起是什麼意思,我卻一點也不懂。
我尷尬地看著靈正,靈正淡淡說:“把上面的字念出來。”
“哦。”
我用手摸著上面的字,慢慢地說:“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鼠牛虛兔龍蛇馬羊猴雞狗豬,生肖五行祭,同路五人行。”唸完了所有的字,我轉頭問靈正,“靈正,這都是什麼意思啊?”
凌王墓摸著下巴,邪魅地笑:“還真是生肖祭。”
我白他一眼:“是生肖祭啊,我們家靈正剛才不是說過嘛,我是問,這生肖祭要怎麼把我們四個人給祭了。”
凌王墓用力拍了下我的腦袋:“笨!當然是直接用陣法把我們困死啊。”
我不甘心地看著靈正:“凌王墓說得對麼?”
“嗯。”
靈正點頭,解釋說:“東卯免,西酉雞,南午馬,北子鼠,子午卯酉組成四敗,有逢和而喜衝。東北偏東寅虎,西南偏西申猴,東南偏南巳蛇,西北偏北亥豬,寅申巳亥組成四生,火生於寅,水生於申,金生於己,木生於亥。”他邊說,邊用力指著銅爐上每一個生肖的方位,“東南偏東辰龍,西北偏西戌狗,東北偏北丑牛,西南偏南未癢,辰戌醜未成四庫,宜衝開。”
我一頭霧水:“你說了這麼多,我一句沒聽懂。”
凌王墓鄙視地看著我:“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蠢?虧你還跟了他這麼多年,他說的是十二生肖的組合與喜忌。”
“你們是同門師兄弟,學的東西都差不多啊,老孃是走陰女,哪懂那麼多啊?”
“你之前不是覺得自己很有本事麼?”
“……我那個什麼,隔行如隔山,行行出狀元嘛。”
“蠢就是蠢。”
凌王墓雙手抱胸,臉上掛著壞壞的笑。
我被他氣個半死,可是又不敢與他起正面衝突,只好暗自咬咬牙,站到了一邊。突然間,我感覺到了一道陰冷的目光,我回頭一看,沈妍站在那裡,死死地盯著我,我嘿嘿嘿嘿地陪著笑:“沈妍,凌王墓上次跟我說,女人笑起來才最漂亮,你說是不是?”
沈妍嘴角上翹,假笑了一聲,不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