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歌更是如此。
她再也無法裝死下去,用左手扶住自己的額頭,其間數次猛然抬頭,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終卻說不出哪怕一個字。
顧濯看著餘笙說道:“事情是可以解釋清楚的。”
接著他轉過身對裴今歌說道:“你不用這麼緊張。”
很簡單的兩句話,讓餘笙和裴今歌再也無法保持住冷靜,各自憤怒出聲。
“你這是解釋嗎?你這是嫌我沒有對你動手!”
“我這是緊張嗎?我現在是想要一刀把你給砍了!”
話音同時落下,餘笙和裴今歌聞言同時微怔,下意識看了對方一眼,又再不看。
顧濯有些擔心,正準備開口時,再次聽到她們的聲音。
“我認為今天這一次應該是我對他動手。”
“理由?”
“我相信他的判斷,想著他就要死了,要不然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因此我其實是受害者。”
“很有道理,但我不同意,因為他是我的人,就算要對他動手,那也只能是我動。”
餘笙拒絕的毫不客氣。
裴今歌無言以對,無法反駁,唯有恨恨地看上顧濯一眼。
緊接著,她下意識思考如何才能理所當然地對顧濯動手,得出了一個荒唐的答案。
顧濯在旁問道:“在做這個決定之前,你們是不是應該先詢問一下我本人的意見?”
聽著這話,兩人莫名其妙地冷靜下來,不再肉眼可見的生氣。
就像是在某件事情上達成了一種難得的共識。
裴今歌站起身,往來時的路走去,頭也不回地說道:“待會兒過來吃飯。”
餘笙道了聲好。
顧濯心想這到底是怎麼了?
崖上清風不息,繞裙袂,纏髮絲。
如果此刻的顧濯還能聽到它們的聲音,想必可以從那些無奈中感受出些什麼,不至於如此茫然。
……
……
“其實我在這件事上沒有太過生氣。”
餘笙看著顧濯說道:“這句話是真的。”
顧濯沉默片刻,說道:“但你現在看起來很生氣。”
餘笙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問道:“你是白痴嗎?”
顧濯不說話了。
“你平日裡也不是那種愚蠢到無可救藥的人,為什麼在這件事上能接二連三地說蠢話?”
餘笙越想越是生氣,惱火說道:“我不高興是因為你在發現我的第一反應是不知所措,而不是平靜地走到我身前,向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