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將軍,你可知道本王為何要親至這參合陂。”
花木蘭一愣,抱拳道:“末將不知。”
只見拓跋珪嘿嘿笑道:“本王是得了情報,朝廷即將有變,你瞧著吧,張蠔在這參合陂待不了多久了。等到朝廷生變,不但張蠔要立馬回朝,咱們還能追擊他們沾點便宜,這便是本王來著參合陂的原因!”
......
東海王府。
裴盛秦與苻陽對坐飲宴,一邊觀賞著歌姬舞樂。
公狗和順強倒也跟著來的,不過卻沒資格上桌,被安置在一旁偏廳和苻陽府上的家將們一起用食。
“你們都退下吧。”
酒過三巡,苻陽忽然擺手,揮退了場間歌姬。很明顯,他是打算單獨給裴盛秦說些什麼。
裴盛秦不想惹事,當即道:“王爺,酒也喝過了,舞也看過了,下官便先行告退了。”
苻陽卻沉聲道:“本王有幾句話,要對裴侯說!”
苻陽話都說到這了,裴盛秦自然不能再走了,當即也只好皺緊眉道:“不知王爺有什麼話要和下官說?”
苻陽醉眼朦朧,看似微醺,只見他偏著腦袋看著裴盛秦,輕聲道:“我這有莊買賣,做成了,便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裴侯可願參與?”
裴盛秦依舊皺著眉,沒有搭話。
他已經感覺到了苻陽這話有問題,有大大的問題。
什麼買賣做成了便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最簡單的一個答案:造反!
果然,苻陽緊接著便道:“越王苻馗者,先帝嫡子,大秦太子,乃我朝正朔所在。當今皇帝,兩弒兄長,篡權竊國,苛待宗室,亂我大秦社稷。裴侯可願扶保越王,匡扶大秦正統,為子孫搏一個萬世富貴?”
裴盛秦頓時流下了冷汗,心想這苻陽還有苻馗,他倆是瘋了不成,竟然敢公然勸說自己造反?
沒錯,雖然苻馗不在,雖然和他對話的只是苻陽一人,裴盛秦卻潛意識裡把苻馗也算進去了。畢竟在他的印象裡,苻陽和苻馗向來是一起的,再加上他也想不出苻陽有什麼動機汙衊苻馗,畢竟,苻陽也承認他自己要和苻馗一起造反的。
誰吃飽了撐著,汙衊別人造反的時候會把自己也帶上?
“裴侯大概還不知道吧,這京中許多力量,皆願為越王效忠......”
見裴盛秦不說話,苻陽繼續喋喋不休。
終於,裴盛秦起身怒吼道:“夠了,道不同不相為謀,裴某告辭!”
裴盛秦陰沉著臉,便推門而出。他倒是沒想過現在擒下苻陽這個逆賊。畢竟裴盛秦本身沒啥戰鬥力,這是又是苻陽的府邸,裴盛秦可沒信心能在苻陽的地盤擒下他。
苻陽也不阻攔,便坐在位置上,笑眯眯地看著裴盛秦離去。
待裴盛秦呼喚了偏廳的公狗和順強,一行三人離開東海王府後,影子的身影才在苻陽背後浮現出來。
“就這樣放他們離去了?今日天色已晚,宮門已經落了鎖,也就罷了。恐怕裴盛秦明日便會將您謀反之事告知皇帝。”
影子聲音中充滿憂慮,今日過後,便再無回頭之路了。
“不不不。”苻陽冷笑著糾正影子:“不是我謀反之事,而是越王與我謀反之事!我本就打算起事了,也沒什麼忌憚,透過裴盛秦之口讓皇帝知曉此事,我便不信苻馗還能脫身!”
影子微微錯愕,顯然,他也被苻陽的狠厲給震驚到了。為了拖苻馗下水,他竟不惜暴露出自己想要謀反的意圖!
他也明白,這事之後,越王如果不想坐以待斃,便也只能配合苻陽起事了。
畢竟,苻陽和苻馗歷來關係不錯,這在有心人眼裡不是秘密。今日之事,雖只有苻陽一人在場,但他既然提了苻馗,那苻馗便有洗不淨的嫌疑。
還是那句話,如果是為了汙衊苻馗謀反,苻陽沒必要把自己也給帶上。
苻馗本就身份敏感,暗地裡又是復趙會護法,這可是經不起查的。等裴盛秦明天把今晚之事稟告秦皇,秦皇就算不立馬定苻馗的罪,只要派人去越王宮嚴查,苻馗便已是萬險之地!
到時候苻馗是坐以待斃等待命運的宣判,還是乾脆配合苻陽起事來一個富貴險中求?
“本王那位太子哥哥,可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呢,且看他明日之後,可還能堅持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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