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個人。”
“見誰?”
“就是剛才我口中的陳師祖。”
“陳放大聖人!”
“嗯。”
“我有點緊張。”
“見先生的時候,你都不緊張。”
“我也有緊張啊,只是你沒看到。再說了,你一直都說先生很平易近人的。”
“陳師祖……不是很平易近人。”
“那我還是不去吧,就在外面等你。”
“也可以。”
“算了,我還是跟著你。”
“可以。”
兩人來到一個小洞天。進去後,立馬就看到院子裡開著一樹臘梅,以及一隻正在從嚼臘梅的黑驢。
見到曲紅綃走進來,黑驢哼哧哼哧地叫喚了兩聲。
曲紅綃走前去,撫了撫黑驢額頭的唯一一撮白毛,順手摘了朵臘梅給它。
“我可以摸摸嗎?”溫早見問。
“可以,它雖然是頭驢,但是脾氣不大。”
“驢跟脾氣大有什麼關係嗎?”
“倔驢脾氣,倔驢脾氣的嘛。”
“可那是形容倔的,跟你一樣。”
“我很倔?”
溫早見笑了笑,“誰知道呢。”說著她撫了撫黑驢的白毛。黑驢十分配合地蹭了蹭。
“紅綃。”從樓裡走出來一箇中年人。
曲紅綃看去,然後上前點頭行禮,“師祖。”
溫早見瞧了瞧,發現這個陳師祖似乎跟大街小巷裡的普通中年人沒什麼區別,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定然轉身就要忘了面貌。出於禮貌,她上前行禮,“洛神宮洛神傳人溫早見,見過陳放大前輩。”
陳放點了點頭。
曲紅綃問:“師祖找我有什麼事嗎?”
陳放說:“我畢竟是你的師祖,自是要關心。”
曲紅綃說:“神秀湖大潮當口,不便與師祖多說,還是等過後,紅綃再同師祖一敘。”
陳放嘆了口氣,“紅綃,你還在怪我。”
曲紅綃搖頭,“紅綃從來沒怪過師祖。受師祖照顧成長至今,感激都來不及,何來的怨怪。”
陳放沉了口氣,沒多說,“我主要是想問一問你之後的打算,是回駝鈴山,還是繼續行走?”
“落星關之事未終,我自是要去落星關。再後,東南西北中、千島、五海、十聖地、四十九秘境,還有許多我都沒去過,身當人間行者,不能停下腳步。”
陳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罷也罷,多走走總要比悶在山上好。”
曲紅綃點頭。“師祖還有事嗎?”
陳放沉默片刻後,說:“你身上有文氣。”
曲紅綃點頭,然後大大方方地說:“我在跟著一位先生唸書。”
“儒家的先生?”
“不是。”她也沒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