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走在半月樓長廊中,看著大堂欄杆,處處都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人小倌,以及衣著華貴的一些人,他閉了眼。
若是兩年前,他聽見湛清前半句,想必也是歡喜地無以復加,然如今,他不過是罪臣之子,雖不至於被他人褻玩。
可到底限於風月之地,當年滿門榮光盡散;他又有何資本去瀟灑,去無羈無絆,到底是妄想!
……
雅間內,湛清趴在桌上,眼眸漸漸清醒。
她沒想到這具身體這邊不勝酒力,約是沒怎麼飲過酒的原因。
揉了揉太陽穴,湛清看向一旁已經趴著睡著了的少年,有些無奈。
推了推,才見他動了。
“你酒醒了?”他眼眸鬆懈,抬眸看她。
“醒了,我該回去了,你呢?”她轉眸看向窗外,月上中天,“此刻宮門已經關了,你可以在這個雅間裡過夜到天明。”
畢竟第二日清晨一般來說都是沒什麼客人的,有也是日上三竿醒了才回家的人。
“那你回去吧。”他笑了笑,眼角眉梢是幾分毫無防備的慵懶,又有些純良。
看起來像個很好欺負的精緻玩偶。
不過湛清剛剛醒酒,腦袋還有幾分疼,就算有心捉弄,也沒那個精力付諸行動。
“那我走了。”湛清站起來,腿一直被壓著有幾分麻,不過好在她習武,所以也還好。
不過秦時便不是這般了,他原想起來送送她,一股勁起來,確實一下子再到她腳邊,偏手還環抱住了她一條腿。
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蠢事,他趕忙放開,抬頭朝她抿唇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腿。
滿眼無辜,一臉懵逼又純良的模樣。
長眉微挑,少女笑而不語,轉頭走出了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