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八月十五會疼痛難忍?”北墨染的眸子裡染上層層疊疊的光,他的眉宇蹙起,那好看的面容上面,露出了擔憂。
樓雪抬眸,盯著北墨染,看了良久。
久的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一般。
他終於嘆了口氣,緩緩開口說道:“和她的身世有關。”
“她的身世?你知道她的身世?”北墨染卻隱約覺得,這身世之謎,必然不是這般簡單。
樓雪知道白霓裳的身世,他也知道。
白霓裳親口告訴他,她是越國的公主,可是一個簡簡單單不過是越國的公主,怎麼可能會遇到這樣棘手的症狀?
此情況看起來倒是不像是毒,而他們卻束手無策。
“是不是她除了是越國公主,還有另外一層身份?”北墨染刷的一下站起來,他居高臨下的盯著那坐在位置上的樓雪,他的眼眸之中帶著濃濃的思索。
樓雪睫毛顫了顫,那雙眸子緩緩睜開,那琉璃的色彩光彩照人,他的臉上帶著那笑意,“這可是我醉生夢死樓的機密,我自然不能夠說與你聽,這是規矩。”
樓雪自然不能夠將所有的一切都全盤托出,白霓裳的身世也好,其他的事情也罷,統統不過是它的密令。
他做的就是買賣訊息的事情,若是這訊息能夠如此輕易的說出來,那麼這醉生夢死樓就不必屹立於江湖不倒。
“好,好一個規矩。”北墨染氣急敗壞,他的眼睛裡是憤怒,“你憑藉自己是樓主的身份,可以私自查閱白霓裳的全部訊息,為何在我這裡,卻不能夠提及一二。”
樓雪扯開唇瓣笑了笑,他也施施然的站了起來,那雙眸子直勾勾的就好像是狐狸一樣,鎖定在了北墨染的身上,“好,你說的極好。這不單單是因為原則問題,這醉生夢死樓就是我的,我想要知道誰的資訊就能夠知道誰的資訊,而你,如今是我的情敵,我自然不會告知你一二。”
樓雪這是打定了注意,不願意將此事告訴北墨染。
北墨染的面色十分的難看,那雙眼睛裡是憤恨。
“喲,平日裡的謙謙公子,怎麼眼下是這個樣子了呢?”樓雪看著北墨染這氣急敗壞的模樣,他的心裡是十二分的痛快。
要的,就是這麼一個事情。
如今這白霓裳成了這個樣子,樓雪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啊。
“眼下,霓裳究竟該如何?”北墨染聽著那一聲聲的叫喚,已經佳人那臉上已經滿是鐵青,他的指尖微微揚起,眼裡是忿忿不平。
樓雪這才想起,剛剛自己光顧著說話,卻沒有管佳人的安危。
他對著門外還在恭敬地等候的冷色喚道,“速去準備熱水,如今之際我只能夠保證她的性命,至於其他的,我也束手無策。”
就連這保住性命,也只是未知的因素。
他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撐得住啊。
據聞這每年八月十五斷骨抽經之痛,就連尋常身強體壯的男子,都沒有辦法捱過一炷香的時間,而眼下,這個纖弱的少女,卻在床上死死的掙扎著,卻獨獨沒有徹底暈厥了過去。
躺在床上的白霓裳,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接受著舉火的焚燒。
她痛,痛不欲生。
她現在好想死,好像要一根長長的劍柄直接戳穿心臟。
為什麼,為什麼會如此之痛?
為什麼······為什麼會疼的如此厲害。
她······她是要死了嗎?
對了,是不是仙田搗的鬼?
之前,不是仙田也做過這樣的事情嗎?如今莫不是故技重施?
“仙田,你有······任何的······問······問題,你······疼······可以跟······我溝通,不······不要再使用······這樣的手段了。”白霓裳斷斷續續的用意念和仙田溝通,在這個時候,她都不敢將自己揹負著仙田的事情,跟面前的兩個人提及分毫。
她好痛。
非常的痛。
本以為,會得到仙田的回應。
結果,等待的不過是一場無聲。
就好像是說出去的話,被一道無形的牆打了回來,她好像和仙田之間的交流通道,徹底關閉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