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還要遠行一趟。
......
新緬蘭州。
這個地方,只分為兩個季節,寒冷的冬季和蕭瑟的秋季。
江稚月初次到訪時,正值冬季,在她踏上歸途的列車,新緬蘭州的雪依舊未融。
這漫長的冬日,彷彿沒有盡頭,持續了半年之久。
雪,像柳絮一般的雪,揚揚飄落。
男人一襲深藍色軍裝,站在屋外。
紐扣扣到最上面一顆,金色紐扣點綴在其上,身姿筆挺,英武不凡。
就像一棵挺拔的松樹,堅實而有力,兩肩端正,肩章灼亮逼人。
廣額高鼻,眉目朗闊,簇新的軍裝將他線條流暢的身形,更是勾勒得獨樹一幟。
最引人注目的是, 那雙裹在軍褲裡顯得越發直挺的筆直大長腿,飽滿有力的肌肉彷彿要透過黑色布料噴薄而出。
風雪落在他黑色髮絲上,楚君越微眯了眯眼,朝著風雪看去。
副官上前和他說了什麼,楚君越緩緩轉身,軍靴踩在雪地裡發出的咯吱聲。
別墅裡隱隱傳來異動,像是什麼東西用力撞在牆壁上,骨頭碎裂的脆響。
還有男人淒厲慘叫。
楚君越的腳步越來越逼近,那聲音隨之放大的更清晰。
待走近了,幾滴血珠飛濺,沾上男人深藍色軍裝,一滴紅不偏不倚,沁入金色紐扣。
楚君越微皺眉頭,旁邊眾人都站得筆直。
新緬蘭州的暴亂持續不止,楚老爺子特派他前來平定局勢,當地的軍隊自然是聽令於楚君越。
可有陰奉陽違之徒,將上頭撥下來的福利款佔為己有,中飽私囊,竟趁暴亂時期,高價倒賣救援物資,大肆斂財。
警務署署長,在楚君越到來之際,不配合開展工作,跑去會所尋歡作樂。
楚君越派人調查他的賬目,近三個月吃回扣金額竟高達八位數。
證據確鑿下,署長面不改色心不跳,自稱是楚二叔提拔上來的人,楚君越無權干涉他的私事。
楚君越直接讓人斷了他的通訊工具,把人困在別墅裡,狠狠訓了一頓。
署長躺在地上,進氣多出氣少,半邊臉血腫,幾乎看不出人樣。
今天他落到楚君越手裡,這位看起來正氣凜然的大少爺,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楚君越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面目冷淡地看著他。
“現在,交代吧,你是怎麼和那些人勾結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