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他們其實不是不知道。
只是不願意想,不願意承認。
如今喬木說的這麼直白,他們就是再不願意想,再不願意承認。
那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對。
不過,柳雲湖還有其它疑問:
“母親,如果公庫沒錢的話,那您靠什麼給大哥還債,總不至於私房吧,您有一萬兩的私房銀子嗎?
那麼多銀子不會是貪墨公庫所得吧,畢竟您只是賣豆腐出生,當年嫁妝再怎麼多應該也不至於有一萬兩壓箱底銀子吧,您說是不是?”
好傢伙,柳雲湖質疑完公庫銀子不多後,竟然又質疑起他老孃偷拿公庫裡的銀子填自己的私房了。
當他說完後,在場其他人都不由抬頭望向喬木,等待她的回答。
有同樣質疑的。
也有等喬木發怒的。
“呵,倒還質疑起我了。
李管家,把家裡的賬本都搬到老二院子裡去,讓他自己查,從三十年前開始搬,讓他好好看看賬。
還有給老大云溪還賬。
不還賬這宅子怎麼保住?
一個個一點腦子都沒有,聽不出那是我的臨時之計嗎,真是沒有一個省心的,算了,這筆爛賬你們自己慢慢盤算去吧,老孃不管了……”
喬木農場倉庫裡金銀珠寶可不在少數,隨便拿點出來就足夠幫他們家把帳平掉,不過無論是原身那個不負責任出逃在外的大兒子,還是現在這個,咄咄逼人的二兒子。
都讓喬木很是不喜。
所以原本打算自己出錢,或者徑直去對方賭場贏幾萬兩銀子的設想,直接被喬木在這一瞬間否定。
並且準備今晚不論能不能在這個宅子裡找到想要的東西,都不會再管現在這攤爛事,至於原身的遺願,原身遺願可是要讓喬木治一治她這些敗家兒孫,破產不正好嗎。
不正好讓他們體會世情冷暖。
腦子中有了些計劃,並且做好決定後,喬木便直接拂袖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她還沒忘了吩咐李管家待會送點晚飯到她院子裡。
喬木剛走,大堂裡剩下的人。
就又開始針鋒相對起來。
“二叔可是厲害的很,就這麼把婆母給氣走了,太婆婆死後的嫁妝不都被婆母她給收起來了,柳家主母百年的積累有個一萬兩銀子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二叔竟然還質疑……
真真是大不孝啊。”
喬木在的時候她沒發話,等喬木走了,大夫人這才諷刺起老二。
“呵,大嫂,我相公再如何。
那也輪不到你說道。
再怎麼著也比你那個敗壞祖宗基業,氣昏婆母還逃跑的相公強。”
二夫人也不怕吵架。
當即便跟大夫人懟了起來。
“呸,長嫂如母沒聽過嗎?
我說他兩句又如何,他大哥出事他不想幫忙也就罷了,竟然還落井下石,婆母想幫忙他還要阻止。
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大夫人再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