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四的喊聲還在持續著,但此時全場人的目光都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韋光的身上。縱然就算是剛才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的關鷹和馬威,在這一刻也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也終於知道,原來還真是有人綁架了僱傭軍計程車兵,而這幕後黑手就是韋光。
士兵被綁架了,也怪不得僱傭軍會如此的惱火,會如此的興師動眾。這一刻關鷹與馬威似乎有些理解僱佣軍的做法。但他們理解是一回事,確是絕對不會就這件事情發表任何的看法。
錦衣衛,可是皇上身邊的最親信的爪牙之一,哪裡是別人可以染指的呢?即便是他們真的做錯了什麼,上面一定會有人出面做保,也遠不是他們這種級別的武官可以插手的。
不能插手,那便立於一旁看熱鬧好了。甚至從某種角度上而方,關鷹與馬威還樂得看韋光吃癟。
“住口。”耳聽得劉四的喊聲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強忍著腿上的槍傷,韋光大喝了一聲。隨後目光看向到那豪華馬車中的楊晨東,即有些色厲內荏的說著,“不錯,人是我們抓起來的,只因他犯了大明律法,我們才必須要抓他的。到是你們,為何敢私殺我錦衣衛的兄弟,你們可知道,這是多大的罪過嗎?”
“叭!”
還在韋光想在先聲奪人,想要質問楊晨東的時候,又是一聲槍響傳來。
毫無防備的韋光左腿也中了一槍,原本還是半跪著的他,此時是徹底的來了一個雙膝跪地,變矮了一截。
“真是大膽,無故抓僱傭軍計程車兵,還敢強詞多理,當真是該殺。”楊晨東臉色這一會變得鐵青,似乎是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又或是真的被氣到了,那臉色給人一種更為恐怖之感。
楊晨東說到該殺,虎芒會點般的點了點頭,向著第一警衛小隊的八道江和朋越點了下頭,這兩人便大步走到了跪地有韋光面前,然後一人架著一隻胳膊將其架空了起來。
“啊!你要做什麼?要做什麼?我可是錦衣衛的指揮僉事,我是皇上親自任命的,我是朝廷命官,你們沒有權力對我動手的,沒有...”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韋光一邊掙扎著,一邊大聲的喊著,陳說著其中的厲害關係。
“一個個處置吧,由小到大來,咳。”楊晨東理都未理大喊大叫的韋光,而是用力的向一旁的虎芒說了這些後,人便向著後面一靠,喘著粗氣,胸口在這一刻也是不斷的起伏著。
“少爺要注意身體呀。”虎芒不知不覺的就來了這麼一句,似乎是因為楊晨東演的實在太像了,他是有感而發一般。但就是這麼一句話,聽在了關鷹和馬威的耳中,卻是讓兩位正準備求情的嘴重新的閉緊了起來。
楊晨東都病成這樣了,按說是應該好好養病才是,但依然還是走了出來,這就可以看出事情是多麼的重要了。這一切都是韋光自己作死,現在他們再去求情的話,反倒顯的事情與他們也有關係一般。但誰知道盛怒之下的楊晨東會不會連他們一起給收拾了呢?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倘若是說了之後有什麼好處,還可以冒險一試。但錦衣衛的人,一向不知好歹,即便是你現在替他說了話,怕是以後自己犯事了,人家處制起來也不會手軟的,即是這樣,何必冒險?
沒有人替韋光他們說話,虎芒做起事情來的時候自然就痛快了許多。他先是與楊二一人拿到了一把砍頭刀,爾後來到那些被帶來的普通錦衣衛面前,右臂一揚,一顆腦袋就與身體分了家。
虎芒與楊二,你一刀來我一刀,幾下的功夫就將其它幾名錦衣衛殺了個乾淨,當輪到楊二舉刀,要殺劉四的時候,此人竟然尿了褲子,接下來就大聲的喊著,“不要殺我,我知道是誰害忠膽公中了毒的。”
原本已經將刀揮了起來,眼看就要下落的楊二身體猛然頓住,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動不動了。
“劉四,你不想活了嗎?你就不怕被誅連九族嗎?”原本還在那裡強調著自己的身份,以恐嚇別人不敢對他隨便動手的韋光,猛一聽到劉四之言,是臉色大變,冷汗直流。
做為親信,劉四曾經聽到韋光醉酒時說過的有關指揮使大人派蘇曼兒毒殺楊晨東的計劃。後來酒醒之後,韋光甚至都想到了滅口,但當時劉四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發誓說絕對不會將事情說出去,不然話便是不得好死。
最終,韋光還是饒了這位下屬一命。或許他也認為劉四是不敢將這樣重要的事情說出去,因為一旦傳出去的話,那是必死無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