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之下,虎芒便不斷的說著,“少爺,身體要緊,還是少說幾句吧。”
“咳,少爺我也不想帶病出來,只是大局為重呀。我是真不想看著僱傭軍與我大明軍隊發生什麼不愉快,不愉快呀。”楊晨東又費力的說出了這些,然後就是重咳不止。
“行,少爺,知道了,我們知道了,他們也聽到了。”虎芒不住的點頭,隨後就猛一轉身,看向著關鷹、馬威和韋光三人說道:“你們都聽清楚了,國公爺說了,誰做的誰就站出來,不要連累他人,更不要因此傷了僱傭軍和大明的和氣。”
虎芒的一番話讓關鷹三人是面面相俱。
至少關鷹和馬威是不想與僱傭軍生出什麼嫌隙來的,尤其在岷王一系如此猖狂和瘋狂擴張之下,這支精銳之師很可能會有大用的。但他們的確不知道僱傭軍失蹤的戰士去了哪裡。
“忠膽公,恕下官直言,我們真不知道僱傭軍人的去了哪裡,讓我們如何交人呀,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關鷹試探性以示弱的口氣說著。
“是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馬威也是一臉無辜之態的出聲附合著。
“我看這一定是誤會,你們這叫慾加之罪何患無詞。忠膽伯,我們敬你們為南明做出的一些貢獻,但你們也不要因此就可以無視我們,告訴你,這是對我們南明的不尊重...”
韋光開口了,張嘴就是質問的口氣,且盛氣凌人的態度帶著十足的囂張之意。
“嘭!”
正說話的韋光,突然身子就是一歪,隨後撲通一聲半跪在了地上,在然後就是痛打牙關緊咬,冷汗直流。
槍響了!
開槍的自然就是楊晨東了,他似乎不喜這樣的聒燥之聲,又或許為對方稱自己為忠膽伯而不是忠膽公生氣。總之,他就是開槍了。
槍聲一響,關鷹和馬威都被嚇了一大跳,接著看到被打的是韋光,且一道殷紅的鮮血正順著人家的褲腿向外流出時,兩人當即是臉色大變,“忠膽公?你這是做何?敢問韋僉事做了什麼事情,引得你起了殺心呢?”
這話是馬威問出來的。接著關鷹也表態了,“忠膽公,不管是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座下來好好的談,您這樣做,實在是讓我等沒有辦法向上面交待,你...你惹禍了。”
關鷹和馬威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態度,一來韋光的身份高貴。那可是錦衣衛的人呀,便是平時他們也要禮讓三分的。二來人家也算是朝廷命官了,無故的向官員動手,還是如此公開之下行兇,那是一定會被追究責任的。楊晨東已經不在是欽差了,他已經沒有了隨時處制南明官員的權力。
“惹禍了?嗯,的確是惹禍了,但不是我,而是他。”楊晨東的聲音再度傳出,“虎芒,人是不是已經到了,到了就將他們帶上來。”
“是。”虎芒答應了一聲,即回頭看去,這便看到了仇五輕輕點頭的模樣。“好,把人帶上來吧。”
楊晨東的沉穩,以及虎芒的不急不緩,落在了關鷹、馬威還有跪倒在地的韋光眼中,讓他們一臉的疑惑。但只有後者,心中不由自主的格登了一下,但跟著就用力的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劉堅被關押的地方十分的隱蔽,不可能這麼快就被找到的。再說了他早就吩咐了劉四,事情不對,便殺人滅口,如此還有何可怕的呢?
一定是其它的事情,對!一定是。
自我安慰著的韋光,這一會神色間鎮定了許多,等著再度抬起頭來時,已經恢復瞭如初般的鎮定。但這一切的鎮定,也在隨後看到被押進之人時,瞬間給瓦解掉了。
身穿青綠色錦繡服的劉四被押出來了,同時被押出來的還有幾名留守在院內的錦衣衛兄弟,這些人的名字韋光甚至都可以叫出來的。他們一出現,他的頭便轟一下子似是被炸懵了。
帶過來的的確是劉四,原本已經將頭搭拉了下來,以為自己是必死無疑的,可是當抬頭看到了身穿大紅蟒衣、身著飛魚服頭帶烏紗帽腰掛鑾帶,腰佩繡春刀的韋光時,原本已經暗淡無光的雙眼傾刻間變得有了神彩。“頭,救我呀,救我呀,他們把劉堅給救走了,還殺了我們好幾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