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離開花廳的間隙裡,那隻笨倉鼠回來過呢?
她見自己不在,就又出去找他了。所以,他現在才左右都等不到人!
這般猜想下,那個詭異出現的聲響就變得很可疑了。
“裝神弄鬼?呵。”
蘇落冷笑,寫了一張紙條,一角直接壓在了桌上玉瓶下,直接抬腳出去找人。
紙條不過就是簡單交代笨倉鼠,回來了就不要再出去,免得被邪祟設計。但其實思及剛才那個很有可能的猜想,這張紙條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
腳下匆匆,前院轉過一圈後,見沒尋到人,蘇落徑直轉身去了後院。
後院陰森詭異,見又有生人來了,更多的陰氣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意欲飽餐一頓,將這個人也吞吃進腹了。
廊下,少年挺直的脊漸漸慢被陰氣開始聚攏遮蓋,迅速消失在了暮色茫茫中。
......
與此同時。
牽絲城封家客院。
屋中燭火閃動一下,還未冒出一縷黑煙及時熄滅,那摁住燭心的滅燭勾就已經從手中掉出。
“哐當”一聲,不吝於一道驚天巨雷,霎時驚醒屋中人。
謝寒舟抬起的手,不自覺的蓋住了心口。
那纏心咒位置靈氣倒灌的感覺,只出現了一瞬就消失了,似乎是那頭的主人有幾分異常。
謝寒舟眉心微微一攏,正欲抬手掐訣,斜刺裡突然傳來一道溫婉的嗓音,打斷了他手中動作。
“寒舟,你在想什麼?”
對面,剛進門的女子對他盈盈一笑,宛如月宮仙子下凡般不染塵埃,高貴華冷。
“是師父傳訊說要過來,你擔心九層塔那日的事情,不好和師父解釋嗎?你放心,那日你都是因為我,見我落入那些神秘人的手裡,才會放走他們。這一切不是你的錯,我會好好向師父解釋的。”
謝寒舟沉默看她,只淡淡將手藏在袖中,背在了身後:
“此事幹系甚大,師父那邊我自會解釋。”
“寒舟,這事情並不全然在你,你不必為了保護我而一力承擔。”
陸朝顏很有幾分不贊同,更多的卻是擔憂。
從小到大都是這般,寒舟總是會在師門面前為自己攬責,可這次並不一樣,九層塔一事要全落他一人頭上,那處罰絕不是一星半點了。
陸朝顏還欲勸說,腰間通訊玉佩卻突然亮起。
片刻後,她直接道:
“寒舟,剛接到師父傳訊,他的商船快要到澤州港口,我們該出發去接師父了。”
玄誠子竟提前到了。
謝寒舟眸中一定轉瞬恢復平常,抬腳先行,陸朝顏緊隨其後,與他並肩同行,遠看去猶如一對般配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