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點頭,來來回回的走著:“那……誰去見盛庸呢?”
“兒願意去。”
“不行,盛庸之前跟為父有過交戰,他又是個漿糊腦子,要是他腦袋一熱,把你給殺了,你讓為父如何自處?”
“爹,生死存亡,兒不惜生命。”
朱棣咂嘴:“這不單單是你丟不丟命的問題。你是為父的嫡長子,大戰在即,三軍翹首,在這個時候,你要是出了事,對軍心是很有影響的。”
兒子才沉穩,也不如心思細膩的朱棣。
朱棣想的更為周到,他考慮的是整個戰局,不單單是計策的運用。
前後想了想,他對家奴說:“召張信將軍來見。”
朱棣想讓張信去大同,面見盛庸,同時給盛庸一封信,讓盛庸出兵相助,待到奪下應天之後,加封盛庸為徵南將軍。
……
張信到了大同後,身著鎧甲去盛庸的將軍府。
在朱允熥和朱棣各自發展的這簡短的一個多月內,盛庸有湯和相助,已經將瓦剌人給驅趕出大明邊界。
而湯和所率的人馬,就在河北。
想從大同去往應天,必經河北,而湯和像一根釘子,牢牢紮在這兒,等於遏制住了盛庸兵馬的退路。
他現在是進不能進、退不能退,只是打聽到一些應天和江南的事情。
盛庸、耿炳文、李景隆三人都看了朱棣的信。
局勢既明朗又混沌不清。
明朗的是,奪天下的人一共就兩位,吳王朱允熥和燕王朱允熥。
混沌不清的是,到底誰能奪取天下呢?
盛庸和這兩人都有刀兵矛盾,都打過仗,他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了。
“張信,燕王說,要封為我徵南將軍?”
“對。”
“燕王真的不計前嫌?”
“王爺是這樣對末將說的。”
這句話可就有深意了,張信的語氣並不帶有肯定,他如果說‘王爺就是這樣說的’,那盛庸三人會覺得可信度更高。
“燕王手裡有多少兵馬?他打的過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