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問盼弟:“怎不見郭織女?”
盼弟笑吟吟道:“我姐姐懷著身子,要靜養,外面事多人雜,不便出來見客。韓大奶奶很想念我姐姐?”
謝吟月微微一滯,不禁正眼打量盼弟。
昔日毫無見識的村姑,如今也厲害了。
也對,能在沈家那樣大戶人家立足,總能學得三句兩句。
她淡然道:“確實有些想念織女。”
盼弟在心中撇嘴,暗自嘲諷道:“裝什麼裝!你男人身子我都看過了。哼!”彷彿看了韓希夷的身子,是佔了謝吟月大便宜似的。
她心裡藏著這個秘密,在謝吟月面前得意的很。
接著,王瑛引著幾位女客來到,廳中更熱鬧起來。
謝吟月始終沒看見清啞出來,心下了然。
正在這時,適哥兒和蔡揚走進來,挨個對眾人見禮。
適哥兒今日穿著正式的一等伯吉服——暗紅底蟒袍,頭戴金冠,腰束玉帶,鳳眼凜凜,小小的男孩身上居然透出一種威嚴。
當他目光一對上謝吟月,謝吟月莫名心一緊。
她面對方初和韓希夷時強勢凌厲,因為理直氣壯。
面對適哥兒,她卻無法理直氣壯。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愧對這個孩子。
適哥兒看向謝吟月的目光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他不歡迎她,郭家也不歡迎她,並質疑她的來意,到底是恭賀還是找茬?
他是伯爺,謝吟月見了他要行禮。
謝吟月覺得他是故意到她面前來顯擺,看自己對他屈膝彎腰,以此為榮,並打擊她,可她又不能不行這個禮。
她少不得忍辱負重,對郭清啞的兒子屈膝彎腰。
適哥兒站著沒動,大大方方地受了她一拜。
謝吟月更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心中不悅,對適哥兒的愧疚也淡了許多,然她面上一點不顯,禮罷,從容坐下,儀態端莊。
卻見適哥兒走過來,再對她施晚輩禮。
謝吟月忙站起來,道:“不敢當小伯爺行禮。”
適哥兒正色道:“父親和韓叔叔是至交,晚輩對嬸嬸行禮是應該的。嬸嬸快坐下吧。別計較虛禮了。”
謝吟月被尊重,心中卻更不舒服了。
這孩子,小小年紀行事就滴水不漏。
她便讚道:“小伯爺真識大體。”
一面重新坐下。
眾人也都誇讚適哥兒。
適哥兒謙虛地一笑,接著問:“韓嬸嬸,非花妹妹還好嗎?嬸嬸怎麼沒帶她上京城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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