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初也鬆了口氣,想起適哥兒丟的日子自己也急的想殺人,再不好怨怪她,只覺得她可憐。由此說明,當初適哥兒失蹤,他選擇不告訴清啞是多麼明智,否則清啞也會瘋掉。
韓希夷澀聲道:“適哥兒這麼點大,能知道什麼?你冷靜些,別再說荒唐話。兩位大人正在審問呢,興許一會就有結果。”
謝吟月固執地問適哥兒:“你是怎麼逃的?你救救非花。你要能救她,我就把她嫁給你,絕不食言……”
反覆唸叨,徹底瘋魔了。
又仰面懇求韓希夷道:“希夷,你也求!你求他救我們的非花。你告訴他:要是他救了非花,我們就把女兒嫁給他。”
韓希夷見她把適哥兒當菩薩拜,又難過又愧疚,將她螓首摁在胸前,低聲道:“別鬧了,聽大人審問。一會就有結果。”
一面帶著她走到角落,免被人張望打量。
適哥兒對謝吟月滿心不忍,彷彿看見孃親為他哭泣。
他便想,怎麼才能幫到她、找到韓妹妹呢?
夏流星和黃知府也急,夏流星挨個逼問陳家人,那個擄韓非花回來的人被打得半死,也吐露不出有用訊息,看來他確不知道。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還有人隱在暗處。
黃知府堅持認為:賊人來不及將韓非花轉移,一定還在陳家,因而傳令下去,叫眾人仔細搜尋各處,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正在這時,周巡撫帶著諸葛鴻等人來了。
他到底不肯坐以待斃,硬闖出錦繡堂。
諸葛鴻沒有立場和許可權禁足他,只得跟來,防止他弄手腳。
周巡撫一動,方瀚海嚴紀鵬郭大全等人也都跟來了。
夏流星見了周巡撫,並不慌張,反冷笑不止。
周巡撫聽說陳老爺招供了,又見堂上情形,嚴正道:“夏縣令,你敢對嫌犯嚴刑逼供?郭織女當初就是被這種刑罰屈打成招,差點枉死,造成冤案。你竟然用同樣手段逼供?如何取信於人!”
夏流星駁道:“這如何能相提並論!當初周縣令是半夜用刑,偷偷逼問郭織女;今日*下官卻是當著眾人,大大方方審問。當日郭織女無論如何受刑,都交代不出用何種兇器殺害江明輝,證據不足,周縣令卻草草定她死罪;今日,下官稍稍用刑,姓陳的便交代了和衛昭、廢太子,以及大人勾結經過,有理有據,豈是屈打成招?”
他抓起案上一摞供狀,向周巡撫抖了抖,“大人請看——”
抖得那供狀嘩嘩響,囂張地對周巡撫示威。
周巡撫面色鐵青,道:“你若不用刑,他們怎會招?分明是屈打成招,想陷本官於不利。”
他來個死不認賬。
夏流星肅然道:“周大人!大人身為湖州巡撫,下官只是一方縣令,官卑職低,人微言輕,無權審問大人。但是——”他雙手抱拳,向西北拱拜——“下官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既查得這謀反之事,便不敢明哲保身,必要將此事上奏君前。哪怕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一番話擲地有聲,正氣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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