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柔的身子依偎過去。
韓希夷心中一愣,身形不動,笑吟吟地看著周逢春。
風姿卓越、意態飛揚,令周逢春自慚到絕望。
周少爺目光陰沉不定,竭力容忍。
韓希夷便笑問:“周兄似乎不高興?”
周少爺忍氣吞聲賠笑道:“哪裡!韓兄請便。”
韓希夷越有風度,他越不敢同他爭。若不然,真要賭鬥,無論家世財富,還是詩詞曲賦,或者慷慨氣度,最終他只有丟臉的份。
韓希夷抱拳道:“如此,謝過周兄。”
遂轉身往東南角的小艙房行去,那有他常要的雅間。
紅蓮自覺跟上,亦步亦趨。
到門口,一位媽媽忙上前來賠笑道:“韓大爺,今兒沒想到韓大爺會來,這房間就沒留。現在劉大爺在裡面待客呢。韓大爺不如就在外面小坐,待會紅玉姑娘就要獻舞了。瞧夏少爺他們都出來等了。”
他們身後,周少爺氣得半死,明知紅蓮先前敷衍他,也無法。
韓希夷不理媽媽,探頭從門上雕花窗欞往艙房內一看,那主位上坐的可不正是劉大少爺麼,正側首看身邊女子,眼熱面紅,已然迷醉。
韓希夷劍眉微動,無聲笑了。
劉大少爺可是正人君子,很少來這種地方的。
說很少,是因為他偶爾會陪客人來,自己單獨是絕不來的。
他現在的妻子是鹽商的女兒,據說夫妻恩愛和美。
可是韓希夷一向對他淡漠的很,敬而遠之。
當年,他頭次注意這少年君子隱晦的目光,覺得很吃驚。他並不想窺探他人秘密,但世事就是如此,一旦你查知端倪,便像牽出一根線頭,便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都能串連在一起。所以,等他無意中發現劉少爺的齷齪私情就不吃驚了。
劉家也曾向謝家求親,不成。劉少爺並不痴纏或怨恨謝吟月,十分有風度和分寸。後來,他又主動接近嚴未央。韓希夷因嚴未央是方初的表妹,怕她被迷惑吃虧,幾次插科打諢,結果佳人一顆芳心卻系在他自己身上了。
且說眼前,韓希夷如無事人一樣,轉頭走開。
他順著船邊圍欄內通道前行。
到下一個小艙房門口,他也不問了,自己往裡看。
這間屋內坐的居然是沈寒秋!
沈大少爺身邊也坐了個豐潤妖嬈的女子,他正摟著她,從她身後環繞過去的左手還不住揉搓她高聳的左胸,並不裝模作樣,十分隨意自在,可是他的雙眼很清明,一邊還笑著和對面男人說話。
再看對面男子,赫然是郭大貴!
這大舅子帶妹婿來逛花船,可真稀奇。
韓希夷卻目光一凝——
原來,不是每一個來此的人都會現出原形。
沈寒秋,他就看不透!
再一想,他看別人如此,別人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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