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嚇壞了,這要被撕成兩瓣了!
幸好小人兒力氣不大,他長得也算結實,所以沒被撕成兩瓣,卻被跳下水來的郭家兄弟拿住了,水下拖著,押解到一條船前。
他抬頭一看,這船頭坐著郭守業,她俏生生地立在一旁。
旁邊還有一條船,船頭坐著吳氏,蔡氏和阮氏分立兩旁。
他看見這個陣仗覺得不好,忙道:“郭伯伯聽我說……”
郭守業轉頭問閨女:“就是這個人?”
清啞點頭道:“爹,就是他。偷聽我彈琴!”
郭守業一瞪眼,便罵道:“哪來的死小子,皮癢了,敢偷聽我閨女彈琴。給我狠狠打!”
他想,琴彈了不就是給人聽的嗎?
再說他也沒偷進屋去聽,不過是遠遠地在水上聽,這也算錯?
不等他辯解,左右夾住他胳膊的郭大全和郭大有便將他頭往水裡摁。他那時正要張口辯解,就被摁下水,“咕嘟”灌了一口,鼻腔裡也吸進去一些,辣辣地難受,忙死命抿嘴並閉住呼吸。
快要窒息的時候,又被提了上來,他張嘴大口呼吸。
才覺暢快些,後腦勺就捱了一下,是郭大貴用竹篙打他。
另一邊,蔡氏揮舞著兩把菜刀,惡狠狠剁在船舷上,罵道:“再敢偷聽小妹彈琴,老孃把你兩個耳朵割下來煮了下酒!”
阮氏不緊不慢道:“瞧你斯文人,幹這種事!”
話音才落,他第二次被摁下水。
他便氣憤地想:“不就聽個琴嗎!這原是高雅的事,怎麼把他當雞鳴狗盜之輩來懲治呢?鄉下人就是不講理。說還說不清。”
他覺得這樣不行,要被打死了。
再被提起來的時候,他便將目光落在那粉衣少女身上。
眼下只能求她了。
所以,當吳氏婆媳的竹篙又打過來的時候,他再顧不得臉面了,高聲叫道:“郭姑娘饒了我吧!我再不敢了!”
“一初,一初!”
忽然郭大全推了他一把,他撲面趴下水,“啊”一聲大叫。
睜開眼一看,哪有什麼荷葉荷花、小船和郭家人,他依然睡在烏油鎮劉心的家中,外面天已經黑了,房裡亮著燈,劉心坐在床沿,正詫異地看著他呢。
原來,竟是一場夢!
他長吁了口氣,彷彿死裡逃生一般。
實在是那夢境太真實了,他還覺得溺水的窒息,後腦勺也疼呢。
正回味,劉心問:“你夢見什麼了,叫郭姑娘饒你?”
方初對上他眼睛,無可回應,臉慢慢紅了。
他覺得這樣太容易引人誤會,想還是說了吧。
才要張口,又一想還是不能說。
劉心聽了怕要笑得打滾;這還不算什麼,以他的性子,他真會講給郭清啞聽的,那他臉面可丟盡了,從此怎敢見她!
劉心見他猶豫,意味深長地笑了。
方初見他笑得那樣,氣不打一處來,心想他不知怎樣胡猜呢。
正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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