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吟月點頭道:“好,很好!我身為死者親屬,也只是根據當時情況做的指控。具體審案是眾目睽睽之下,原告被告都在堂,由縣尊大人審理判決的。郭清啞親手寫的供狀你不相信,那你這樣不問皂白,只憑你對郭清啞的印象就斷定她不是殺人兇手,並一口斷定這件事是我謝吟月使手段,又怎知不是扭曲?”
嚴未央霸道道:“我就是不信!!說你謝吟月殺人我信——你還真乾的出來——說郭清啞殺人,對不住,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饒是謝吟月定力足,也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便看向韓希夷。
他聽了謝吟月的話,一直擰眉沉思。
二女爭吵,他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勸解。
嚴未央喝問道:“韓希夷,你信不信郭清啞殺人?”
韓希夷被她提名道姓點醒,不禁一愣。
嚴未央又問了一句。
韓希夷想也不想便斷然道:“我不信!便是郭姑娘親手寫了供狀,我也是不會信的。”
謝吟月聽得怔住,呆呆地看著他。
嚴未央則得意地衝謝吟月哼了一聲。
韓希夷又對謝吟月道:“謝姑娘,在下知道郭謝兩家一直不和,江明輝遇害我也深感痛心,但是郭姑娘絕不會殺人,尤其是殺江明輝。這中間恐怕另有隱情,還望姑娘謹慎細想。否則郭姑娘固然含冤莫白,江明輝更是枉死,真兇卻逍遙法外。”
謝吟月淡笑道:“你們都錯了,情之一字最難解。郭清啞和江明輝的過往你們難道不清楚?”
韓希夷道:“情之一字是難解,但郭姑娘已經解了。她心性不同尋常閨閣女子。當日親筆寫下退親文書,就好比揮劍斬情絲,已經斷了跟江明輝的感情。只聽她在七夕之夜彈的曲子便可明白她的心聲:相愛是緣,相離也是緣,她心地純淨無邪可見一斑。說她耿耿於懷,對江明輝因愛生恨,決不可能。事實上,她一直保持純善的心地。我猜想,江明輝被殺她心裡應該很難過,更別說親手殺他。”
謝吟月端茶的手微微顫抖,道:“你這樣看郭清啞?這麼說,這次你想幫郭家對付謝家、對付我?”不知不覺放下茶盞。
這話問得刁鑽。
韓希夷聽了一愣。
通常情形下,他應該回答兩不相幫。
嚴未央彷彿預料到他的回答,憤而起身道:“我去大牢探望郭清啞。”看也不看他們就往外走。
韓希夷忙叫道:“嚴姑娘,等等我,咱們一塊去。”一面又對謝吟月解釋道:“在下怎會幫郭家對付謝家呢。但我不信郭清啞會殺人,所以這件事我絕不會袖手旁觀。謝姑娘,你放心,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江明輝絕不會枉死的。”
說完便起身匆匆而去。
嚴未央很意外,回頭譏諷地看著謝吟月——
人命關天的大事,你還指望他兩不相幫?
謝吟月看著二人消失在門外,半天才回過神來。
她再次端起茶盞——之前端了兩次又放下了,忘記喝——喝了一口茶,覺得滿口苦澀。
為什麼?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認為郭清啞不會殺人?
幸虧方初不在,否則他會怎樣?
還不到深秋,她忽然覺得徹骨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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