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冷而深沉,在世外書香的一處密室,卻戰歌四起。
酣戰一夜,李徽容早已筋疲力盡。
她要征服這個美人,一次又一次,對方苟延殘喘,緩了一陣又生龍活虎起來。
李徽容不想動了,就這樣吧……
謝傅卻又纏了上來:“公子,我還想啊。”
每次意猶未盡的時候,謝傅愛惜對方,只能見好就好,現在卻可直抒胸臆。
李徽容卻一腳把他踹開,罵道:“你這個吃不夠的東西,給我滾開。”
謝傅被踹的在地上翻了幾個滾才停了下來,卻還戲癮未減:“公子,你怎麼這麼對我,剛剛還不是很愛我嗎?”
李徽容確實是累了,大手一揮:“下次,本公子一定讓你死地活天。”
昨晚到底是誰懟誰,謝傅也分不清,說他懟李徽容吧,從頭到尾都是李徽容主動,連姿式都是她給選的。
說李徽容懟他吧,除了心理上能感受到她的強勢,慘呼連連的又是她。
算了,不去計較這些東西,算是圓滿收兵。
應該天亮了吧,較於往常,謝傅精神抖擻,躺著不動就是好,與小韻之間,前半段是小韻出力,後半段他還要出力。
與李徽容之間卻徹頭徹尾不必費半點力氣。
有此經歷,謝傅都恨不得以後經常能享受女人的待遇。
穿上衣服之後,喚了一聲:“公子。”
連喚幾聲,李徽容都沒有回應,謝傅靠近一看,才發現李徽容已經沉沉睡去,表情是自然放鬆。
心中莞爾,累壞了吧,你男人這麼好當,給你好處你不要,非要選不討好的。
這時看著她這張恬靜柔美的睡容,心中也泛起一陣柔情。
不知道在他睡著的時候,他的那些紅顏知己也是否這麼溫柔的看他。
要睡一個好覺並不容易,特別是他和李徽容這種人,於是乎謝傅輕輕為她蓋上被子。
……
不知過了多久,李徽容才悠悠醒來,身體像枝條長出翠葉來生機盎然。
自她知事以來,總是懷揣著抑沉的心情不甘入睡,就沒睡過這麼一個舒服的覺,上幾次睡的深沉,也是與他酒後而眠。
沒有了他,她的生命多麼沉悶無趣,他已經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就像一間沒有門窗封閉陰暗的屋子,屋頂被石頭砸開一口缺口,一縷陽光從缺口照射進來,謝傅就是那束光。
其實成為他的女人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嫁為人妻相夫教子,不就是女人本來的使命。
但她又知道這只不過是她此時此刻的衝動,平淡的生活,日復一日的守望,她就會後悔,這不是她李徽容。
她李徽容是一株在高峰經歷暴風烈雪的蒼松,根本無法移植低矮的庭院裡。
謝傅就躺在離不遠的地方,說是躺不是睡,一隻腳蹺在另外一條腿上,不停的晃盪著。
這姿勢李徽容看見過,那放牛的孩童嘴裡叼著一根草躺在草地上,意態無比悠閒自在,謝傅除了嘴上少根草,意態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