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傅白天遊覽風景,夜晚訓妻。
隨著越來越接近金陵,司馬韻臺臉上愁色越來越深。
因為一旦回到金陵,她就是王夫人了,她是婉之的母親,更是身邊愛人羞於啟齒的岳母大人。
多麼諷刺的現實。
有的時候想,兩人找個無人認識的地方安居生活,可婉之怎麼辦。
如果要活在世俗,婉之的身份太耀眼了,根本無法擺脫。
謝傅作為身邊人,自然能夠察覺到身邊愛人的這種細微變化。
自他離開金陵,踏上神武峰開始,他就打算一路走到黑。
老天爺還是憐他的,司馬韻臺根本不是婉之的親生母親,而是婉之的小姨。
這更是讓他心中再無羈絆。
輕輕摟著司馬韻臺肩膀,讓她依偎在自己身上,柔聲寬慰:“放心好了,世事大不過生死,你我也算經歷生死離別。”
司馬韻臺笑道:“想不到我死了,你會哭得如此悲傷。”
這怕是謝傅要讓司馬韻臺取笑一輩子的尷尬事,卻也是讓司馬韻臺記住一輩子的感動事。
謝傅笑道:“這個當然。”說著手朝天際一指:“你看這月,還可以看到十五。”
司馬韻臺抬頭望去,淡雲籠罩著月華,夜色優美。
謝傅輕道:“小韻,良夜迢迢,周圍寂靜,難道不做些什麼嗎?“
司馬韻臺知他所指,故意裝傻:“做什麼呀?”
“做想做的事。”謝傅說著輕輕解開她的紐扣。
司馬韻臺又裝起害羞的小綿羊來。
“小韻,你放心,婉之那邊,我會去跟她解釋。”
司馬韻臺頓時情緒激動:“不准你去說,你答應過我的,讓我當你的地下夫人。”
謝傅哄道:“好好好,不說不說。”
司馬韻臺凜容道:“我是認真的,你要是敢說,別怪我心狠手辣。”
謝傅笑道:“怎麼個心狠手辣法?”嘴上雖是玩笑的語氣,其實是在試探司馬韻臺的底線。
司馬韻臺螓首一揚,驕傲說道:“暫時還沒想到。”
謝傅笑道:“那先給我生個孩子吧。”
司馬韻臺呀的一聲,我跟傅的孩子,那算什麼,想想都亂套了,連忙說道:“不成不成,我不給你生。”
“小韻,由不得你了。”
“我想到怎麼狠狠報復你了,如果你非要我給你生個孩子,我們母子就躲起來,讓你們父子永遠無法相見。”
謝傅一訝,這不是神武峰的套路,蕭茓就是如此。
嘴上柔聲說道:“不要這樣狠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