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昨天自己小聲嘀咕的話老天爺當真了?自己這嘴開光了?又或者是祖師爺覺得自己活兒不瓷實,讓自己勤練著點?
想著想著轉過一個街角,劉永祿迎面碰上個熟人,不是別人,正是艾薩克的妻子尤利婭,此時她穿著一套黑色舊毛衫,戴著黑色小禮帽,手裡攥著包,看樣子是出門買東西。
等劉永祿回過神看見她時,倆人間只有四五步的距離了。
媽耶,怎麼在這碰上苦主兒了,劉永祿腿肚子轉筋渾身打了個激靈,趕緊轉身往回走,但為時已晚。
“瑞奇……先生”尤利婭的喊聲在背後響起。
“嘿!我當是誰呢,嫂子啊,出門買東西?
我看前面攤上水蘿蔔挺不錯的,要不你過去買點?我約了馬車,那馬就在前面路口等我呢,咱有機會下次再聊。”
一套說辭前言不搭後語,說完他就要溜之大吉,沒想到尤利婭小跑了兩步,給他攔下來了。
待會兒她要說起老太太沒了的事兒,我就來個死不認賬,劉永祿已打好了主意。
“瑞奇先生,老珍妮……死了……”
“啊!老太太沒了!”
自個兒活的真累啊,一套詞兒還得說兩次,劉永祿翻了個白眼。
“就在您離開的那天午夜,老珍妮死在了二樓的浴室裡。”
“那嘛,我當時就想說來著,老人洗澡別那麼勤,肯定是沒站穩摔著了,節哀順變吧嫂子,日子往後還得過呢。”
“節哀順變?哈哈哈哈,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尤利婭蒼白的臉上突然綻放出了病態的狂放笑容,她神經質般的大笑,直到笑的直不起腰來了才停住了笑聲。
這次換成劉永祿傻眼了,啥情況?以前老話說的好“媳婦兒哭婆婆虛情假意,姑爺哭老丈人野驢放屁。”您這連虛情假意都沒有,乾脆不裝了是吧。
“瑞奇先生,那天晚上……我終於見到了自己的孩子。
他那麼小,被裝在瓶子裡,瓶子放在三樓的閣樓上,那個閣樓的鑰匙只有老珍妮有,她平時不讓我們上去。”
“把孩子裝瓶子裡了?”劉永祿試著跟上尤利婭的思路。
“不……那不是我的孩子,那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怪物,都怪她!那個惡毒的老巫婆,都是她乾的!
現在她終於死了,死得好,我當初為什麼沒聽父親的勸告,執意嫁到這個鬼地方來……這地方的人都是一群病態的怪胎!”
尤利婭的聲音尖銳而瘋狂,引得周圍的人都看向這裡,劉永祿有些手足無措,趕緊把尤利婭拉到一邊。
倆人換到了一間咖啡廳,尤利婭喝了一杯熱茶後精神才稍微穩定了一些。
“謝謝你,瑞奇先生,一定是您殺了老珍妮對吧。”
“嗨……”劉永祿低頭喝著茶水擺了擺手反問道:“艾薩克沒事吧,老孃沒了,還挺得住嗎?”
“艾薩克……不太好,他受了很大的刺激,我今天出來就是想去醫院為他拿一些鎮定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