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會正酣,每個人都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而擺出一副滿面春風的樣子,只有俞思藍自入場後就待在休息區靜靜地坐著,默不作聲。
期間倒是有幾個賓客過來拿酒,礙於面子不得不和她寒暄兩句後,就再也沒人注意到,坐在角落的所謂今天的主角。
俞思藍倒是巴不得自己被眾人遺忘,像這種虛情假意的無用社交她實在是做不來。
更何況這本就不是專門為她而開的晚會,這場盛宴的真正主題是利益和虛榮。
華燈初上,氣氛正酣。溫恆新笑容滿臉地享受這久違的追捧和吹噓。
這時,宴會大廳的門突然被開啟,一個挺撥清俊,氣宇軒昂的男人走了進來。
“怎麼,俞總開慶功宴也沒有人通知我?”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被戚修遠吸引過來了,大家的目光隨著他的腳步集中在了溫恆新的身上。
只見戚修遠笑著向溫恆新伸出了手,說反話諷刺他:“溫總,好久不見吶。”
“是你?戚修遠你怎麼來了。”溫恆新滿臉的不高興,戚修遠來了準沒好事。
溫恆新看到戚修遠的到來心裡還是有些心虛的,他了解戚修遠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就在溫恆新迫於體面想要回握戚修遠時,戚修遠反倒把手給伸回去插在了兜裡,動作挑釁,嘴上卻依然禮貌客氣。
“溫總,你看,得知你要為俞總開慶功會我馬上就從醫院趕過來了,沒想到,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你可千萬不要介意啊。”
“雖說修遠今天是不請自來,但我可是帶著一片真心來給你賀喜的。俞總真可謂是巾幗不讓鬚眉,年輕有為啊。不用一兵一卒就讓戚氏改姓俞了。修遠甚是佩服。”
在座何人不知俞思藍是靠卑劣的手段奪得戚氏的?只是人前不說人,大家都給著面子呢。
而戚修遠把話這麼一說透,反倒扯下了溫恆新的遮羞布,讓他有些無地自容。
戚修遠不怒自威,只見他繞到溫恆新的右側背對著他,又隨手拿過侍者盤中的紅酒,用手輕輕搖晃著杯子,同時聲音冷冽地繼續說道:“俗話說的好,天道有輪迴。我戚修遠今日失去的東西有一天一定會加倍的討還回來。”
只見戚修遠表情自然地聞了聞紅酒香氣,又扭頭湊到溫恆新的身邊小聲地威脅他:“溫總,你可要保重身體,我怕那時你這把老骨頭招架不住。”
說完得意地笑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戚修遠明裡暗裡的挑釁和羞辱,讓他溫恆新根本下不臺。
俞思藍在遠處雖然聽得並不真切,但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戚修遠現在會有多恨。
果然,此時溫恆新漲紅著臉,窘迫地在人群中站著,其他人則冷眼看戲。
“思藍,要不然我去看看伯父吧?我看他那邊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凌風有些擔心戚修遠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正準備為俞思藍出頭時,俞思藍攔住了他。
“不用,你就在這兒待著,我自有辦法。”
俞思藍並沒有上前制止或者和戚修遠發生正面衝突的打算,她選擇了更簡單粗暴卻又行之有效的方法對付戚修遠。
只見她從包裡掏出手機給保鏢打了個電話。
“喂,俞總。”
“小張,別在門外守著了,趕緊地帶幾個弟兄來宴會廳,有人鬧事。”
很快,幾個身穿西服的彪形大漢匆匆來到。
只見他們將戚修遠圍住,又衝他鞠了個躬,客氣地說:“戚先生,請你離開。”
照以前,戚修遠根本不把這幾個人放在眼裡,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自己身上還有傷,真要是動起手來肯定吃虧。
戚修遠是個審時度勢的人,他打著哈哈說道:“既然修遠不招溫總待見,那我今天就不叨擾了。真希望有天我也能辦這麼一場慶功宴,那時我一定請你們父女倆光臨現場的。”
說完,戚修遠一邊整理自己的袖釦一邊滿足地走出了宴會。
戚修遠走後,俞思藍和溫恆新都舒了口氣,這時凌風連忙過去讓晚會策劃救場。
幾支歌舞下來,氣氛回溫,晚會達到了最高潮。
這是舞臺燈光一黑,正當大家都莫名其妙的時候。
舞臺被粉色的燈包圍,地上擺滿新鮮的玫瑰,音樂也換成了唯美的致愛麗絲。
俊秀的凌風拉著嬌俏卻一臉迷茫的俞思藍站在了舞臺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