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藍三言兩語擺平戚成琅後急促離開,驅車趕到位於郊區的城際大橋,這座橋地處偏僻,過路的車輛很少,行人更是寥寥無幾。
見面的地點是白榭選定的,跟隨顧瀾多年讓他早就養成了謹慎小心的習慣,也只有這種地方才能讓他稍稍覺得安全。
俞思藍將車停靠在路邊,走到橋欄前看著橋下奔流的河水慢慢等待白榭的到來。
終於,日漸黃昏,白榭來了,只見他一身黑衣,頭戴鴨舌帽走到了俞思藍旁邊。
俞思藍沒有回頭平和的說了一句:“來了。”
“嗯。你說說吧,我要怎樣做才能給少主報仇。”白榭冷淡地對俞思藍說。
“跟我聯手。”
“呵”白榭的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
“我想過了,我們兩個誰單打獨鬥去對付戚修遠都沒有什麼勝算,想贏的話就要聯手!”
“我知道你還是恨我,但是我們之前不都說好了麼?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解決戚修遠。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你不會沒聽過吧?”
白榭看著旁邊靜如寒潭的女人,他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好,只要能替少主報仇,我什麼都願意做。”
“走吧。”俞思藍帶著白榭來到了一家高階定製的西裝店。
“你帶我來這兒幹嘛”白榭疑惑不解站在西裝店門口不肯進去。
“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殺手白榭,而是特助白榭。既然做了特助那就要有個特助的樣子,方方面面都要做的事無鉅細,要不然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俞思藍跟他解釋完就徑直走進店裡,白榭猶豫了一下也進去了。
衣服尺寸量好後,俞思藍又帶著白榭去做造型。
直到華燈初上,俞思藍二人才結束了今天的行程,然後俞思藍把白榭送回到見面時的地點。
看著白榭掂著大包小包下車離開,瘦削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俞思藍心存隱憂。
戚遠對白榭恨之入骨,如今白榭又一無所有,或許只有把他留在自己身邊才能夠保證他的安全。
白榭回到自己的住所,枕著手臂躺在床上,這時俞思藍的資訊發了過來。
“白榭,不管你再怎麼想為顧瀾報仇,你都要記住,先保全自己。”
白榭看事一向通透,他怎麼不懂俞思藍來回奔波是給他籌劃。
他坐過牢,沒有顧瀾的扶持現在又得罪了戚修遠,說破大天來,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螻蟻一生。
俞思藍的關心填滿了他內心的孤寂,也誘發出白榭心底最真實的感動。
不過就他這兩天觀察所見,俞思藍時常展現出不同於以往的陰冷古怪,他現在幾乎能夠確定俞思藍就是被顧瀾給催眠了才會性情大變的。
雖然俞思藍和白榭可以時常在公司見面,但是公司畢竟人多嘴雜,兩個人想要商量什麼事都很不方便。
白榭住的地方又離公司很遠,所以即便是下班之後,留給兩個人商量計劃的時間也不算多。
久而久之,俞思藍就萌生了從家裡搬出來,在外面買一套別墅和白榭同住的想法
當她把這個提議說給白榭聽說,白榭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不自然地別開了眼:“我和你一起住?你開什麼玩笑。”
俞思藍反倒沒有什麼尷尬的,她心裡沒有任何不純潔的想法:“你別想多了,我就是嫌麻煩。別墅大的狠,咱倆用不著擠一間。”
白榭聽了她的話差點把口中的水給噴出來。
“好了,你要是沒什麼意見,今天就搬過來吧。地址我已經發到你的手機上了。”
“給,這是鑰匙。”俞思藍從包裡掏出一串亮晶晶的東西放到了白榭面前。
為了照顧白榭的臉面,她還故意說:“放心,不會讓你白住,房租從你工資里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凌風正準備下班回家,這時凌寶從辦公室外跑了進來撲到他懷裡。這時後面跟著他的保姆才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對不起啊,先生。凌寶哭著鬧著非要來醫院找你,我真的沒有辦法,只能帶他過來了。”
凌風沒有責怪保姆把凌寶帶到他工作的地方:“沒事,張媽,你帶凌寶也辛苦了,這樣今天下午我正好休假,我自己帶孩子就行,給你放半天假。”
“謝謝先生,那我就先走了哈。”張媽走後,凌風抱著凌寶摸摸他的頭,父愛氾濫的他溫柔地問兒子:“凌寶,今天爸爸有時間陪你了,你看你想去去哪玩?遊樂園好不好?”
凌寶摟著凌風的脖子搖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
“我不想去遊樂園,凌寶想去思藍姐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