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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聲音,眾人紛紛好奇起來,月娃也好,李白也罷,都很好奇;就連樂奴自己亦不例外。相繼抬頭朝院門外看去,頓,見是一個鬍子拉碴,滿面虯髯之客。
眾琴師望著此人萬般詫異,覺得不像。照這虯髯客穿著打扮來看,完全就是蠻野粗夫,不似什麼琴師,更不似會撫什麼琴。
但,這虯髯客卻不顧他們異樣眼光。帶著些許怒意,當即撩衣快步打前而走,‘噔!噔!噔!’穿過人群,踏上幕臺,來到樂奴身旁。
遂,朝著臺下那些琴師,霸道:“我就是她師傅!怎麼滴?有種衝我來,欺負她一個弱女子做甚?”
樂奴懵了,不知這虯髯客是誰。
“你是她師傅?彌天笑話。”就這時,臺下一琴師忽然開口,譏諷說:“老夫看你就是個打柴的。”
“打柴的又怎麼滴?”虯髯客怒意更深,道:“打柴的惹你了還是怎麼滴?有本事你打個柴來看看?”
“哼!”這琴師氣得怒:“打柴的就是打柴的,簡直蠻不講理,似是無賴。”
“無賴又怎麼滴?”虯髯客:“無賴惹你了還是怎麼滴?有本事你無個賴來看看?”
“你!”
“你甚樣你?”虯髯客不等他開口,就搶先一步說:“瞧你那一副為老不尊的傻樣,再不給我坐下,信不信今兒我用柴劈你?”
“我!”
“我個甚子我?”虯髯客:“叫你坐下!坐下!坐下!”
“唉!”
這琴師無奈,猛地垂頭坐下。
“兄臺!”又一琴師站起來說:“你既然自稱是這位姑娘的師傅,想必琴技造詣定然厲害。在下不才,想請兄臺指點一二,切磋切磋可敢?”
“有甚不敢?”虯髯客:“但等你們先贏了我徒弟再說吧!”
“小樣兒!”
虯髯客話罷,不再去搭理這些琴師,將身一轉,對著樂奴說:“徒弟,撫上!誰要是再敢欺負你,師傅就用柴掄他!”
“是!”樂奴意會一笑:“師傅!”
虯髯客點點頭,瞪視臺下眾琴師一眼,接著便走到臺邊就地躺下,擺出一副‘有種過來打我啊’的模樣,讓眾琴師萬般無奈。
見此這幕,院廂處的月娃和李白笑了,識得這虯髯客不是別人,正是李府一家之主,李客。
分說,經商數月,盼盼有期,李客和侯貴今日剛好回到突厥。因這一路上響馬匪徒眾多,所以他們穿著打扮都是這虯髯模樣,甚至連自己都認不出自己。若非這般,要穿成綾羅綢緞,華錦衣裳的話,那此一路上定被打劫,或死或傷或殘,落不得甚樣好下場。
李客想著給月娃和家裡一個驚喜,便沒有提前知會,等得入進城中時,聽聞月娃和李白在琴坊。便吩咐侯貴先去卸貨搬倉,自己孤身一人來到琴坊。
剛到院門口,還沒等來得及和月娃李白相認,就看到這些個琴師在欺負刁難樂奴。心中登時大怒,便衝上前來,釀出方才這幕。
月娃和李白聰明,早在李客進院門口時,就已經將他認了出來。但看破卻沒說破,直到李客躺在幕臺上耍賴時,月娃和李白都只是靜觀其變,伺機而動。
“小女娃!”白髮琴師:“你快些撫來聽聽,若是撫的不錯,那老夫就收你為徒,何需跟著這樣一個虯髯莽夫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