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撓撓頭:「我咋越聽越糊塗呢,我學的是正統的北拳!那都是實打實的殺招!」
「如果你說的是對的,那剛才為什麼躺下的不是我呢?」
我湊在他耳邊,低聲道:「師傅再額外送你一句話,下次打輸了,就別自報師門了,丟人。」
許墨登時滿臉通紅:「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才能打贏你?」
「簡單,這口訣就十二個字,你聽好了。」
許墨兩眼直放光,臉上寫滿了期待,一個勁的點頭。
「第一句,拽頭髮,踢褲襠。」
「第二句,趁你病,要你命。」
許墨臉上的期待瞬間凝固在臉上,面色愈發複雜。
看他這副表情,我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為啥一臉吃屎的表情呢?」
「你沒騙我?」
「騙你幹啥?」
我摟著他肩膀:「你只有把這幾招勤加練習,半個月之後,紀滄海都不是你對手。」
「師傅,你靠不靠譜啊?」
「走走走,你嘴真碎!」
我教給許墨的這句話,聽著確實不像什麼正經玩意兒,甚至是不能登上大雅之堂。
可從實戰的角度上說,這幾招已經足夠用了,就算不能重傷對方,也能落個自保。
有句話說的好——在絕對力量面前,所有技巧都是扯淡。
其實,這話還有下一句:在陰損面前,絕對力量同樣是扯淡。
說話間,我倆已經走到集市裡。
漠南的人氣一天比一天旺,之前已經荒廢的市場如今也有了人氣。
雖是寒冬,可也擋不住街邊小販的熱情,各式各樣的凍貨,秋天曬好的乾菜,還有一缸缸醃漬鹹菜。
許墨使勁抽抽鼻子,瞅著路邊的油條咽口水:「師傅,你餓麼?」
我白了他一眼:「我要說不餓,你是不是得把我吃了?」
熱騰騰的豆漿和油條端上了桌,許墨悶頭大快朵頤,熱騰騰的氣很快在他面前形成個平常。
等半碗豆漿下肚,他才開口:「師傅,你不吃啊?」
「不急,我等等。」
豆漿和油條這兩樣東西,算得上是北方人最愛的早飯之一。
特別是在以前條件不好的時候,富人專吃剛出鍋的,咬上一口又酥又脆。
而窮人專挑剩下的,等到這油條涼透了,讓老闆再鍋裡復炸一次,這樣油條的油更多了。
窮人吃的,就是這一口浸油味兒。
幾口下去就撐的不行了。
當然,今天的我絕對不會因為油條犯愁,但骨子裡帶的習慣很難改變。
早餐攤子上都是快客,偶爾有點喝早酒的,也絕對不會耽誤老闆生意。
眼見一桌桌人都已經撤下去,老闆在圍裙上蹭蹭手:「二位是沒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