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啥不捨得的,都是這麼過來的。」
「你那些東西都準備好了?」
志安點點頭,指著旁邊帶血的麻袋:「這不馬上要到年關了嘛,殺豬殺牛的都有,這些東西都比較好弄。」
傍黑天的時候,許墨終於進了屋。
一進門就把手放在爐子旁邊:「師傅,你去看看,乾的絕對漂亮!」
「你幹好了就行,我不用看。」
許墨立馬站起來,央求道:「你去看看嘛,師傅!萬一我做的不對呢!」
「不對?那就等著出事唄。」
許墨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師傅,這事你可別開玩笑啊!這要是出事,肯
定不是小事。」
「我知道啊,這……」
志安也在一旁幫腔:「這孩子也是頭一次幹這事,心裡肯定吃不準,你幫他參謀參謀唄。」
「要去你去,我不去。」
倒不是我狠心,主要是不能給許墨養成這種習慣。
我每次都幫他善後,他自己就不用心,總覺得身後有保障。
我就是給他一種感覺,一種身後空無一人的感覺!
只有這樣,他才能快速成長!
半晌兒,我把衣服穿上,咕噥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去上個廁所。」
「都各就各位吧。」
說完,我已經頂著風雪出了門。
實際上,上廁所只是我一個託詞,我趁著屋裡人不注意,偷偷溜到門外,彎腰看著許墨做的一切。
說歸說,但我不可能真不管他。
我前後檢查了一圈,別說,我還真沒看錯人。
許墨雖然是第一次幹,但細節處理的很好,和我交代的尺寸也分毫不差。
看到這,我心裡才算踏實。
我回去的時候,志安已經帶著人把長條桌子擺到門外。
見我回來,志安只是會心一笑,什麼都沒說。
很快,一個簡易版的法壇出現在我們面前,上面擺著牛羊豬三牲。
志安略帶惋惜的開口道:「實在湊不上太牢了,只能先湊合一下了。」
所謂太牢,指的是一整個牛羊豬,這算是祭神明最高規格了。
稍微差一點的,名為少牢。
在農耕時期,牛的命甚至比人還值錢,所以在少牢便是沒有了牛。
再往下排,就是這種三牲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