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沒在和他爭辯:「今晚咱們就在一個炕上,我看看哪個不開眼的敢過來?」
我知道老頭心裡不踏實,可這件事到底是什麼樣,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好在這火炕足夠大,睡三五個人根本不成問題。
為了確保安全,我和阿辰做分界線,炕頭是二狗和栓子,炕尾則是老兩口,桃子和小梅睡到隔壁房間。
在老頭將信將疑的眼神中,我裹著衣服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有點涼,身上還有點重物壓著。
我猛然一睜眼,一隻手正壓在我胸口,我回頭一看,虛驚一場。
是栓子。
栓子緊閉雙眼,口鼻中鼾聲響動,呼吸均勻有力,明顯是睡熟的樣子。
我輕手輕腳的把他手放了回去,翻身準備接著睡。
我這身子剛翻一半,鼻尖上登時傳來一股涼意。
我身子猛然一顫,本能往後縮了縮。
黝黑乾瘦的二狗,像個老太監一樣露出陰仄仄的笑,鼻尖緊貼在我鼻樑上。
那張不算太大嘴,愣是咧成元寶形。
媽的!
我登時渾身一激靈,一咕嚕直接爬了起來。
我剛要動手,阿辰已經醒了,從我側面一躍而起,如老鷹抓兔子一般,兩手緊緊卡在二狗脖子上。
「嘿!」
阿辰小臂上的肌肉猛然脹起,可側躺的二狗愣是紋絲不動。
「嘭!」
電光火石間,二狗脖子朝上一甩,阿辰倒著從我頭頂飛了出去。
我完全沒看出來二狗用力,可阿辰已經撞碎玻璃,順著窗戶飛到院牆裡。
一直在門外的站崗的大力幾個大步衝了進來,眼看他要動手,我扯脖子大喊一句。
「別動手!你打不過他!」
此時,二狗的父母也醒了,老兩扣一臉驚恐的縮在牆角,根本不敢動。
我歪頭一暼,地上有幾滴鮮血,應該是碎玻璃把阿辰身上劃傷了。
我側身趕緊躲,使出一招鷂子翻身,用最快的速度把血沾在自己身上。
當膨脹感襲來的時候,我已抬起左手,準備送他一場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