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我掄圓膀子的時候,二狗突然兩眼一翻,身子軟了下來。
王大力眼睛都直了:「這什麼情況?」
此時,阿辰單手扶著牆,踉蹌著站了起來,有氣無力的指著我身後。
「小心。」
我猛然一回頭,二狗的父親的瞳孔已看不見一點黑眼仁,白花花的像個重度白內障患者。
「操!」
我怒罵一聲,抬手就打,這一巴掌結結實實落在老頭臉上。
這一巴掌,我也是鉚足了勁兒,幾顆帶血的牙順勢飛了出來。
「啪。」
老頭軟趴趴的躺在地上,根本沒多餘的掙扎。
我愣了一會,一個想法瞬間驚的我冷汗直冒。
這惡鬼現在是在不同人身上來回竄,但從不和我正面迎戰。
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衝著這些普通人出手。
眼下的結果就很極端,要麼我被附體的惡鬼打死,要麼我親手打死這些人。
阿辰的瞳孔散出淡淡的藍光,低聲道:「她在你頭上。」
「好像是要奔你去。」
我登時精神一震:「你確定嗎?」
「確定。」
現在的阿辰也沒了嬉笑,滿臉都是嚴肅。
按照眼前這個局面來看,我並不是最好的下手物件。
二狗的母親年紀大,還是個殘疾,上她的身是最好的選擇,為什麼偏偏選擇我?
我仔細看看,這惡鬼下手的物件都有個共同特點——沒穿壽衣。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老人上了年紀之後,家裡會備上一口大棺材,在關鍵時候能躲開一些災兇。
條件稍微差一點的,也會準備一套壽衣。
所以,這壽衣相當於一種防護服。
此時,阿辰再度開口:「她動了,手已經到你頭頂了。」
我把聲音壓得很低:「聽我的,你把壽衣穿上。」
「為什麼?」
「穿上以後,她看不見你,你現在是我的眼睛,你不能出事!」
阿辰遲疑片刻,用腳尖勾起地上的壽衣,草草的裹在身上。
「那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