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我把目光從張二屠身上挪到眼前:「還沒說你,你著急了?」
「又是法場,又是令牌,你真當自己當縣太爺了?」
我剛要往前走,小道士突然站起來:「見好就收吧!趁現在趕緊跑啊!」
「跑?」
我斜眼挑了他一眼:「你被嚇傻了吧?」
「你瞅瞅下面嗚嗚泱泱的鬼,你跑的出去?」
「那、那咋整啊?」他已經被嚇得沒了主意:「你總不是要……」
話沒說完,小道士把目光看向臺上,淡淡的驚恐從他眼中滲了出來。
我淡然一笑,三兩步衝到臺上,單手挑開簾子,堂上果然坐著一老叟。
這老叟頭戴頂戴花翎,脖子上還掛著朝珠。
不過,詭異的是,他沒穿官服,而是穿著一件紅色肚兜。
本來這老頭就又黑又瘦,穿個如此鮮豔的紅肚兜,簡直是詭異中帶點滑稽。
又是這玩意?
從我到這,這紅布兜就落在地上,後來又無緣無故落在我肩頭。
現在看看穿在他身上,我好像明白了。
「啪!」
他頗有氣勢的摔響驚堂木:「大膽犯人!竟敢衝撞法堂?」
「左右兵卒!」
「在!」
縣太爺一嗓子喊出來,位列兩側的護衛立馬上前一步。
「嗆朗朗……」
腰刀齊刷刷出鞘,刀尖湊在一起活像個刺蝟。
我回頭瞅瞅,嗤笑道:「我這輩子被人用刀頂脖子的次數,比吃的飯還多。」
「你拿這玩意嚇唬我?」
我單手一拽,徹底掀翻他面的案子,單手抓著他肩膀,狠狠往後一拉。
這縣太爺三兩個軲轆,連滾帶爬的站起來。
跪了那麼久,我腿早就麻了,我也沒客氣,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