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年入了道門,是想斬妖除魔,誰他媽能想到讓鬼斬了?」
……
這小子嘴也挺碎,也不管我接不接茬,自己叨叨了好長時間。
趁著張二屠不注意,我又撞了他一下:「你嚎啥啊?你現在就是哭死,他該殺你也不耽誤啊!」
這話多多少少起了點作用,起碼讓他把鼻涕抽回去了。
我湊在他耳邊,輕聲問道:「你們來這多久了?」
「三天,過了今天就是第四天!」
「嗯?不是說活不過三更天嗎?」
「我哪知道啊?多活一天還不好?」
眼看他情緒又變得激動,我趕緊打住:「那你跟我說說,你們在這都查出什麼了?」
「這就是一群惡鬼,佔著底盤不走,鬼裡面的土匪!」
這話說的太含糊,根本沒有有用的東西。
「鐺!」
突然,懸在刑場上的銅鑼被敲響。
我雖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絕對不是好事。
我不禁加快語速:「只要你聽我的,你就能活。」
「咋弄?」
「一會你想辦法給你身上弄出點血,蹭在我身上,我就能讓你活。」
這確實是我的殺手鐧,只要碰上別人的血,我立馬能調動身上的罡氣。
然而,對於我這個很靠譜的建議,他只是不屑的笑了笑。
「舌尖血?太小兒科了吧?我師父擺下驅魔陣,號令三十六星君,不一樣也被殺了?」
他仰天長嘆口氣:「這輩子就這樣了,下輩子重開吧。」
「你也別有心理負擔。」他突然開始安慰我:「你連個道袍都沒有,估計還是外門弟子吧?」
好傢伙。
我萬萬沒沒想到啊,他居然反過頭開始憐憫我了。
「你是覺得,我、我啥也不會?」
小道士癟癟嘴:「你能想著用舌尖血辟邪,你這道行也太淺了。」
我連忙點頭:「對對對,我確實挺淺。」
「那你要不要賭一把?萬一我走狗屎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