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這玩意是皇上的專屬!
這東西一定是要成材的金絲楠一口氣完成,中間不會有任何拼接。
張鎮海真夠下本錢的,這一口棺材,少說也得大幾十萬。
我們以家屬的身份在這客套,迎來送往的招待來賓。
過了好一會兒,我想站起來活動活動身子,冷不丁一回頭,結結實實嚇了我一跳。
剛才我在這磕頭的時候,就已經看見身後有人在佈置宴席。
婚喪嫁娶本來也要招待客人,這本沒什麼稀奇的。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身後的白靈布居然變成了通紅的綢子,甚至連桌布都變成了紅色。
張撼山算是英年早逝,根本算不上喜喪,不應該用上這種規格!
偌大的酒吧大堂被分成兩半,左面哀聲遍地,黑煙裹著燒紙味兒衝向房頂;而右面則張燈結綵,處處洋溢著喜氣。
我愣了片刻,趕緊站起來,三兩步走到張鎮海身邊。
「兄弟,這麼佈置,不合規矩啊!」
張鎮海拍拍手上的灰,笑道:「你理解錯了。」
「這是慶功宴。」
他扭頭把目光看向張撼山的遺像:「死者安息,活人還得繼續活著。」
「他就在這看著,也能吃上一杯酒。」
對於眼前這個漢子,我忽然生出一股敬意。
按理說,他才是最難過的。
可從昨晚回來,他沒埋怨一句,更沒有哭天搶地,而是很冷靜的指揮著一切。
但他變白的頭髮,無疑在證明他的難過。
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這才是真英雄!
身後的酒席已經擺放完畢,張鎮海朝著馬三兒揮揮手:「讓你聯絡的人,什麼時候能到?」
「已經到了,在門口等著。」
張鎮海大手一揮:「請進來!」
正在我納悶的時候,門外已經湧進大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