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回頭,小梅單手扯了扯嘴角的紗巾,但吟唱不止。
陳昌明的咕噥聲戛然而止,又突然提高聲調,語速也快了不少。
我雖然不懂,但是能看清個大概,陳昌明應該是透過某種咒語,想讓裡面的東西出來。
而小梅的吟唱,則是為了抑制。
從某種角度上說,小梅和陳昌明正在鬥法!
突然,陳昌明把懷裡的罈子重重一放,再抬起頭的時候,已是滿臉猙獰。
「啪!」
他幾個大步衝到我面前,毫無徵兆的把腳踩在我後腦上。
這地面本就是淤泥,完全沒什麼承重能力,他這一腳忽然然我溺死在淤泥當中。
「想不到,你還會控蠱,長本事啊!」
我現在只剩下兩個耳朵留在外面,整個人窒息的要死,但他這兩句話讓我不由的心安。
從頭到尾,小梅的身份只是個治病的大夫,陳昌明並沒有懷疑她,自然不會為難她。
我正在這暗自竊喜的時候,我腦後的壓力突然一鬆,隨即一腳悍力踢在我顴骨上。
「我現在要你變成飼料,你就要乖乖的聽話!」
這話說的還真夠霸道的。
他想讓我死,我連活下去的慾望都成了罪大惡極。
轉頭,陳昌明又抱著罈子,嘟嘟囔囔的唸了起來。
我回頭看向小梅,她已經不敢張嘴了,只是很微弱的搖著頭。
我狠狠啐了一口嘴裡的鹹腥,用嘴型告訴她:「念。」
然而,小梅只是把嘴唇抿的死死的,一個字都不肯說。
我現在腿也廢了,嘴裡也說不出話,只能撿起地上的匕首,把刀尖對準自己的脖子。
小梅扯著紗巾,兩眼直愣愣的看著我。
「念。」
直到我以死相逼,小梅才重新張口。
她阻止陳昌明,死的就是我一個,可如果不阻止,所有人都要死在這。
有了小梅的阻止,罈子裡的蠱遲遲出不來。
「***!」
陳昌明怒氣衝衝的跺著腳,指著我鼻尖:「***崽子,你***活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