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什麼貨色,我再清楚不過了,他會這麼好心?
「如果我不選呢?」
「那更簡單,我保證你馬上就會成為飼料。」
我看看匕首,再看看陳昌明,冷汗漸漸從我身上滲了出來。
我很清楚,其實我選不選都是死路一條。
但現在做選擇的不是我,而是眼前的局面,這個情況逼的我不得不去選。
如果能拿到這匕首,興許還有機會。
再不濟,一命換一命也值得。
他靠在牆角,大喇喇的蜷腿坐在我面前,見我往前移動,也滿臉的不在乎。
每走一下,我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終於,刀柄距離我已不足一米,我甚至在腦海中盤算好最快的進攻路線。
割喉,扎心髒……
短短几秒鐘,這兩個步驟在我腦中演練了無數次。
「嘿!」
我突然加速,幾乎是以前撲的姿勢拍到匕首上,就在我撿起匕首的一瞬間,我突然覺得耳後冒風。
與此同時,我感覺膝下面好像空了。
「嘭!」
隨著一聲悶響,錐心的痛讓我差點昏死過去。
我回頭一看,一道四四方方的籠子從天而降,一道籠子壁正好砸在我膝蓋上!
最要命的是,這籠子把小梅和紀滄海扣在裡面。
從我膝蓋扭曲的程度來看,我基本上也成了殘疾。
陳昌明像是看了什麼大戲,連蹦帶跳的哈哈大笑:「我剛做好的機關,正好沒人給我試試,我得謝謝你們啊!」
「都說物盡其用,你們這群垃圾的使命已經結束了。」
此時,他把手又摸向身後,從黑暗中摸出一個罈子。
那罈子上面封著紅紙,壇身畫著我看不清的符。
陳昌明捧著罐子,神神叨叨的咕噥著什麼,片刻後,罈子上的紅紙像是微開的水,咕嚕咕嚕的湧動著。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見身後傳來陣陣吟唱。
那吟唱的聲音很低,像是用嗓子眼的氣泡音發出來的,根本聽不懂歌詞,但是能感覺到一些韻律。
我回頭一看,咕噥聲竟是從小梅嘴裡傳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