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之前,我找掌門要了一樣東西——香灰。
這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掌門也沒多過問,讓我自己去三清殿去取。
我把半碗的香灰壓成了圓餅形的吊墜,又用桐油和火漆封好。
到了沒太陽的地方,我輕聲喊了一句:「初一。」
「我在這。」
初一簌的出現,見面先拜一禮。
我拿著做好圓餅晃了晃:「你暫時在這落腳吧。」
「那豈不是要日夜待在你身上,不太好吧?」
我笑著擺擺手:「沒事,你傷不到我。」
「我知道你有些道行,不太怕陽光,但是這樣總歸是安全點。」
初一又施一禮:「謝過尊主。」
出了門,我先給小白打個電話。
把我之前的幌子撤了,重新做一個,要特別標註上靈感觀名譽掌門的頭銜。
這個東西,是我給陳昌明看的。
話是攔路虎,衣服是瘮人的毛,有這個東西掛在外面,他就會忌憚我三分。
有時候,虛張聲勢還是有必要的。
張來香被我放了回去,紀滄海陪著阿贊翻譯書籍,而我則準備動身去麒麟山看看。
一想到這事,我就腦袋疼。
偌大的山裡,我怎麼知道那大蟒究竟深藏何處?
到了山腳,我長嘆一口氣,跨著大步上了山。
從中午一直走到下午,我走的腿都要斷了,眼看著天都要黑了,我也不敢多做停留。
今天本就有些陰天,加上山中樹林密集,只是十幾分鐘的時間,天色已變成了墨灰色。
低壓讓空氣變得粘稠幾分,黏唧唧的粘在身上,像被淋了一身蜂蜜。
看看翻滾的烏雲,我心知這一場大雨已是不可避免。
天色愈發沉悶,我走了至少半個小時,忽然覺得不對勁。
我不是第一次來麒麟山,從山頭到山腳,也就20分鐘的腳程。
按理說,早就應該走出來了。
我前後看看,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