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放下,任由匕首直挺挺地插在我胸口:「我今天來呢,就是找你要句痛快話。」
「不著急,但是你得給我。」
說完,我直接把旁邊的乘涼椅拽了過來,大喇喇地坐在他跟前。
我從來的時候就料到這個局面了。
雖然我不瞭解他的過去,可一個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主兒,斷然不會是善茬子。
別說是講道理,就算我帶著紀滄海揍他一頓,也是無濟於事。
可天底下的事,都講究個相生相剋。
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今天這刀子,我敢插在自己身上,也不怕插在他身上。
「兄弟,你這樣就沒必要了,你……」
我一擺手,打斷他:「我覺得挺有必要,你可以利用我,但是不能拿我當***耍。」
「看你這樣,也是血裡闖過來的。」
我把手放在匕首上,笑道:「只要我一拔刀,我肯定走不出這個門了。」
「這院子裡只有咱倆,到時候你可說不清啊!」
掌門臉上雖有懼意,但還算保持鎮定,只是輕飄飄地丟出一句。
「死了那是你的事兒,跟我有啥關係?」
果然是見過風浪的人,不像剛出道的雛兒,幾句話就能唬住。
不過,無所謂。
我還有殺手鐧!
「那我得提醒你一句,你在漠南的氣數盡了,留給你的,只有倒黴了。」
我目不轉睛地和他對視,心中沒有絲毫慌張。
這一刻,他在我心裡不是什麼掌門,而是一個商人。
據我過往的經驗來看,越是富商,越注重風水氣運。
因為,他們害怕失去。
之前,除了我,還有一個高僧和他說過同樣的話。
我就不信,他還能穩坐釣魚臺。
我翹著腿,面帶笑意地看著他:「來之前,我已經告訴我身邊的人了,我在中午之前沒回去,就直接報警了。」
掌門的臉唰一下就紅了,手足無措道:「兄弟,這事咱能不能好好說。」
「我一直都好好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