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我也有點起疑,但又沒什麼證據:「興許大家都在趕這一班車唄。」
客車隨著極其刺耳的噪音,帶起一溜黃煙,在崎嶇的鄉路上行駛。
一股腥味忽然鑽進我鼻孔,我仔細嗅了嗅,有點像魚腥味。
「哎。」我湊在陳嘉顏耳邊:「你聞到怪味了嗎?」
陳嘉顏皺著眉,低聲道:「你看他們手裡。」
我偏頭一看,發現他們手裡各個拎著一個黑塑膠袋,偶爾還有幾滴水落下。
估計,這就是腥味的來源。
難不成,肚臍村有什麼奇怪的風俗?非要在今天統一吃魚?
這肚臍村,還真是奇怪。
我沒再多問,轉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約摸著顛簸了三個小時,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停車的一瞬間,我這五臟六腑都鬆了口氣。
再顛下去,我都能把胃吐出來。
等乘客都下去了,我和陳嘉顏才從後門溜了下去。
我抬頭一看,不遠處戳著一塊碩大的石碑,上書三個大字:肚臍村。
大概是因為多年的風吹雨淋,石碑上已經斑駁不堪,硃紅色的大字也褪色泛白。
陳嘉顏剛要往村裡進,被我一把拽了回來,隨即對著身後的樹林呶呶嘴。
上了個土坡,我倆鑽進樹林裡。
我立馬把揹包放下,把身上的衣物脫了下來:「我沒想到車上這麼多人,多虧我留了一手。」
陳嘉顏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你、你幹嘛呢?」
「你也別愣著,趕緊換衣服!」
說著,我從包裡翻出兩頂棒球帽,丟給陳嘉顏:「車上的人都是這的村民。」
「一會咱們下車,保不齊被人認出來。」
我把帽子扣上的一瞬間,陳嘉顏有些驚訝地念叨著:「旅行社?」
「你從哪弄的帽子?」
「二手市場。」
我指著帽子上旅行社的標誌:「這玩意是護身符。」
「進了村,就說咱倆從旅行團走散了,誤打誤撞闖進來的。」
陳嘉顏點點頭,追問道:「那咱倆的關係?」
「夫妻?」
她臉色微微一紅,抿嘴一笑:「誰跟你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