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顏沒直接回答我,反問道:「那大半夜把我扛出來,是為什麼啊?」
「扛出來?」我轉頭看著紀滄海:「你……」
紀滄海一臉尷尬:「你讓我編個理由,我腦子笨啊!」
「好在樓層不高,就、就扛出來了。」
我長嘆一口氣:「行啊,能出來就好。」
「小花最近有沒有反常的地方?」
陳嘉顏幾乎沒猶豫,使勁搖搖頭:「沒有啊。」
我並沒有因此放鬆,反而更加警惕:「小花現在嫌疑很大,這事沒查清楚之前,你不許離開!」
陳嘉顏語調升高了一些:「你得替我想想啊!我在這能幹嘛?」
「我也求求你,替我想想吧。」我忍不住長嘆口氣:「提心吊膽的滋味,不好受。」
此時,樓下忽然響起開門聲,幾聲悶悶的腳步也響了起來。
「大早上就折騰我,你要幹啥啊?」
我順著樓梯探頭看去,魯班門的餘大奎到了!
牙叔像個木頭人一樣,紋絲不動地坐在那,老餘走上前,他也只是點點頭。
「三兒,給我拿點霜糖,再給我拿只雞!」
我突然覺得背後麻了幾下。
霜糖,可不是什麼糖,而是砒霜!
老餘直接剎住腳步,滿臉驚駭地喊著:「大早上把我折騰過來,你要毒死我啊?」
夥計從後堂拿出一個瓷瓶,一隻活蹦亂跳地雞也被放在了牙叔腳下。
「老餘,你看著。」
牙叔從瓶子裡抖出點粉末,輕輕抹在雞喙上。
幾分鐘的時間,方才還撲稜翅膀的公雞,已經沒了動靜。
而它青黑色的雞冠子,直接證明了砒霜的毒性!
老餘滿臉震驚地看著牙叔:「我最近可沒難為你徒弟,你不用在這嚇唬我!」
牙叔淡然一笑:「放心,砒霜是給我準備的。」
「今天請你來,是要問幾句話,你要是撒謊,我立馬把砒霜喝了。」
老餘剛要說話,牙叔又一次開口:「我分辨真假的能力,你是知道的,千萬別試圖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