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渾身一怔。
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子。
我他媽是***吧?
紀滄海對我什麼樣,我自己不清楚麼?
憑什麼一個陌生人的幾句話,就否定他?
剛才也是氣糊塗了,腦子不轉彎。
多虧反應過來了!
我三步並做兩步跑了過去,一把抓住牙叔胳膊。
「這事不對勁。」
牙叔狐疑地看著我:「怎麼了?」
「他本來就是陳昌明的人,說話的可信程度能有幾分?」
牙叔一怔,隨即搖搖頭:「人在生死麵前,不敢撒謊。」
「那我也不信!」
牙叔嘆了口氣:「這就是我為什麼一定要你來的原因。」
「你親眼所見,親耳所聽都未必相信,要是我給你傳話,你更不會信!」
我深吸一口氣:「我覺得,先把他帶回去。」
牙叔用腳尖在地上畫出一道線:「你現在就是在走鋼絲。」
「往左往右,都有可能是深淵,你可得想好了!」
我不禁抿起嘴唇,反問道:「您從最開始就懷疑紀滄海,對吧?」
「對。」
「為什麼?」
牙叔抖著扇子,把目光看向遠方:「他對你,過於忠誠。」
「任何事都有邊邊框框,一旦越界,就是反常!」
我仔細想了好一會兒:「就算是打官司,原告和被告也得公堂對簿。」
「一面之詞,不可信。」
牙叔單手捋著山羊鬍:「話是這麼說。那你想讓他倆見一面?」
「對簿公堂,對簿公堂……」
我不自覺唸叨著,腦袋裡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他不是說,和紀滄海見過麼?」
「我有辦法試真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