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顏走了出去,和紀滄海在外面小聲嘀咕著什麼。
我隱隱約約能聽到一些,但不真切。
小白急匆匆地走進屋裡,只是瞥了我一眼,便把我包扯開。
我眼見他把我畫符用的硃砂拿走,連聲問道:「你幹什麼?」
他像火燒屁股似的跑了出去,並沒有搭話。
約摸著半個小時,小白又一次走了進來,絮絮叨叨地開啟話癆模式。
我能感覺到,他是在硬找話題。
我狐疑地看著他,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直接打斷他。
「陳嘉顏呢?」
小白微微一怔,隨即指了指門外:「嫂子!大哥喊你!」
要不是我身上有傷,我非得給他一腳!
陳嘉顏一探頭,臉上帶著些許羞紅。
「紀滄海呢?」
小白和陳嘉顏立馬對了個眼神,陳嘉顏馬上支支吾吾起來。
果然,讓我猜中了!
他們幾個合起夥,不知在幹什麼!
陳嘉顏不會偽裝,一說謊馬上就開始結巴。
不過,我沒揭穿她。
既然他們鐵了心瞞著我,我怎麼問也沒用。
我用腳趾蓋都能猜出來,紀滄海肯定是下山了,否則他們不會如此遮掩。
我又不是傻子,他下山的目的,我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越是這樣,我越得找到他。
紀滄海是個躁鬱症患者,發病毫無規律。
我們都已連續多日高度緊張,保不齊就把他刺激犯病了!
陳昌明和常春會兩夥人都在暗中盯著,不一定什麼時候放出幾道冷箭。
我已經這副德行了,紀滄海不能再出事了。
否則,陳嘉顏和小白的安全,誰來保證?
陳嘉顏試探著地問了我一句:「你沒事吧?」
看她小心翼翼的樣子,不像關心,更像是怕我看出端倪。
我笑著擺擺手:「沒事。」
「哎?你倆帶著我出去透透氣唄?」
陳嘉顏立馬點頭:「好!」
他倆一左一右扶著我,生怕我跑了似的。
出了帳篷,我四下看看:「別去山頂了,就在半山腰轉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