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啥?」
說著,他把手遞在我面前。
我扭頭一看,他手掌上躺著幾顆黑米粒狀的東西。
陳嘉顏拿起一個,放在眼中仔細瞧了瞧。
「你看……」陳嘉顏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好像是蟲卵。」
我仔細一看,不禁喜出望外:「還真是!」
「呀!」紀滄海驚呼一聲:「你看這蟲子都死了!雷給你身上的怪病劈沒了?」
古書中確有記載,雷可破煞,聲震正威。
以前人住的都是平房,如果房子擱置了多年,在重新入住之前,都會趕在春分前後,把房蓋拆下來。
等著第一道春雷劈下,褪褪屋裡的陳年老氣。
而我以前也聽過一種說法——劫雷震萬邪。
說這劫雷自帶浩然正氣,甭管什麼歪門邪道,只要沾上一下,立馬魂飛魄散。
當然,這種說法確實有點玄乎。
這麼多年誰也沒親身經歷過,無從考證真假。
如果真能把我身上的怪變治好,那就說明這事是真的!
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這一晚上我確實舒服很多。
起碼,骨頭縫裡不再如萬蟻啃噬。
然而,在第二天,叫醒我的不是鬧鐘,依舊是陣陣刮骨的疼。
事情,似乎並沒有變好。
我雖然什麼都沒說,可陳嘉顏給我送飯的時候,還是察覺到了端倪。
就在這時,我親眼看見陳嘉顏從我顴骨上拽出來一隻半寸長的蟲卵。
她端詳了半晌兒,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呼一聲。
「你之前的舊傷,已經很乾淨了!新傷口……」
陳嘉顏抿著嘴唇:「新傷口還是一樣。」
不用她說,我已能猜個七七八八。
這傷是我昨晚和大蟒纏鬥時的擦傷,只是一夜,新的蟲卵再度孵化。
也就是說,陳昌明給我種下的怪病,基本屬於不死不滅。
只要有新傷,蟲卵就會不斷繁衍,直至把我徹底耗死。
紀滄海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對著陳嘉顏招招手。
「你來一下。」
我從未見他如此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