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疾步走在前面,剛在我們進屋之前,已經把兩個掉碴泛黃的碗遞了過來。
「農村人沒啥好吃食,喝碗白糖水吧。」
一面說著,她又把碗往前遞了遞,生怕我們不喝似的。
我抬頭一起暼,卻見張豔眼中閃過一抹窘迫。
我忽然明白她在殯儀館的態度為什麼會如此不同。
人在窮日子裡過久了,自然習慣了苦難,底氣也矮人三分。
甚至把不應該承受的東西,當做命中註定。
我接過碗,一仰脖幹了下去。
就在這時,我覺得有東西在我身後一閃而過。
可我回頭一看,什麼都沒有。
我看看搪瓷碗,從包裡掏出一張喚神咒,用火將其化成黑灰。
「噹啷。」
我把搪瓷飯放在門檻上,又對著紀滄海使了個眼神,他立馬把張豔拽到一旁。
我不斷盯著四周,嘴上唸叨起來。
「人間無你半片瓦,半尺黃土掩殘骸。」
……
「出來吧!」
其實,我也不確定這屋裡到底乾不乾淨,可我相信剛才不是錯覺。
別說,這一招還真有用。
西南角竟真出現一個半透明的亡魂。
我回頭把金鐧抽了出來,單手捏在手裡。
金鐧沉甸甸的分量,加上我身後的紀滄海,讓我心裡底氣更是足了百倍。
我仔細一瞧,這人就是前幾天的小夥子!
只不過,他居然穿了一身女人衣服,胸前也高高鼓了起來!
「師傅
!」
小夥子忽然跪了下來:「你把手裡的東西收起來吧,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