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很快就在衡山派之中炸了鍋,各個弟子很快就聽到法戒堂弟子傳來的訊息,李子楓勾結凌夜宮,在山腳下襲殺世家子弟,並暗害各派弟子,衡山派首席大弟子身份被廢除,暫押地牢等候發落。
衡山派弟子門人眾多,各種猜測議論如同知了嚷著的晴空,漫天飛舞。
許子寧忽然想起之前李子楓跟自己說過的,若有一天關於他的流言也滿天飛的時候…那時,許子寧只當這是自家師兄寬慰自己的玩笑話,卻從未想過這一天真的會來到。
此時,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有三五成群的弟子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大師兄已是首席弟子,為何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勾結凌夜宮?”
“要說此事也奇怪,之前為平定江湖叛亂出生入死。後又幾番救下太子,剷除各個大小邪惡勢力,怎麼此時偏要和凌夜宮勾結呢?”
“誰知道呢?手裡的權利一旦擴大,難免不會有謀逆之心。”
“將來掌門之位遲早是大師兄的,他這又是何苦?”
“我不相信大師兄會做出這種事,大師兄雖然性子清冷,平時也有些嚴肅,可對待我們這些師弟師妹們還是挺好的。”
“是啊!記得有一次,有一套複雜的劍法我沒記住,還是大師兄手把手地教我,可有耐心了。”
“還有我,那時我剛入門,身份低微,受盡白眼,還是大師兄護著我…”
眾人議論的熱鬧,有唉聲嘆氣的,有抱不平的,有惋惜的。這時,一個極為不和諧的怪腔怪調響起,“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逃不掉的。”
放眼看去,只見是法戒長老嚴誠門下首徒何宇坤,眾人內心不屑,裝模作樣地行了師兄弟禮數,“四師兄……”
何宇坤咂咂嘴,故作惋惜狀,“我知道,你們都在為大師兄抱怨,可沒辦法,他勾結凌夜宮禍害江湖已是不爭的事實,剛才也是掌門下令將他收押地牢審訊,怕是誰也救不了他了。”
一個性子直的弟子實在聽不下去,直接反駁道,“說不定就是你搞的鬼,備不住那個內奸就是你,你向來看大師兄不順眼,便把髒水潑在大師兄身上了!”
此弟子名喚賀屹,執事長老向迎風門下弟子,身形略顯寬壯,性格豪爽,直來直去,也吃過不少虧。曾經多次受李子楓教導為人處事的方法,才在門派站穩腳跟,逐漸成長,此時聽到何宇坤如此汙衊,有些看不過去了。
“我說師弟,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可要有真憑實據的。”
許子寧緊走兩步上前,將賀屹攔在身後,對著滿臉囂張的何宇坤說道,“大師兄無論如何,至少掌門現在沒說將他逐出師門,所以大師兄就還是大師兄,雲天閣也還是雲天閣,豈容你在這以下犯上,滿口胡言?!”
“二師兄!”
何宇坤臉憋得通紅,氣得說不出話。
“大清早的無所事事,成群扎堆地胡言亂語,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聲音,不用看,也是知道是陸士清來了,眾人見了禮,都退到一邊,唯有何宇坤依舊在原地杵著,陸士清嘴角噙著不可琢磨的笑意,對著何宇坤道,“早聽他人提起,說你有時耳朵不太好使,不知我方才說的話你可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