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是沒有大師那種手藝。不過能保障不腐壞是可以的。”福德王這才想起來,“唉,這幾天誰還有心思管他,我……我都快被煩死啦!”說罷,不等眾人催促,便出去吩咐人來處理。
等到過來的手藝人,將腐壞的肉小心翼翼的剔除,點了檀香,一炷香的功夫,做了處理退下之後;女人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眾人仔細打量著這個半成品,臉上均是不動聲色,心裡卻是驚歎無比;然而可惜了——如果他是個成品,那可就要驚剎鬼神了吧!
阿紅不痛不癢的道:“這母體又是哪個種族的?”說罷,便伸手朝著沒有刻畫的地方摸了上去;堅韌而富有彈性的肌肉,讓她的神色有些迷離;當她摸到小腹的時候;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這母體兩條長腿間的東西。她挑了挑眉,調笑道:“這種尤物,當侍寵也挺不錯。”
“都什麼時候,還想這些!你家裡十幾個鮫人還不夠你玩?!”暴躁的男人不耐煩道:“老梁,母體是不是死了!剛才處理腐肉的時候也沒見他動一動。”
女人聽罷,將放在對方小腹上的手,移到了脖子上,按了一會兒道:“沒事,還活著。”然後又湊近了,對著高出自己一個頭還多的母體的額頭上碰了碰後,眉頭皺起道:“但是……他發熱了,燒的很厲害。”
“那沒事兒,不死就行!”暴躁男人不在乎的道。
“你來摸摸?恐怕燒的久了,是會死的。咱們還是給他醫治醫治,母體一死,姜大師的心血可就白費了!”女人道。
“這怎麼醫?”男人指著跟個刺蝟似的母體,“平躺不行,趴著不行,側臥也不行。”
“那就這麼吊著吧。”福德王揉了揉眉心道:“我去請大夫。”說罷,不等眾人回應就走了。
“橫老,你能看出這是什麼種族麼?”女人還沒忘記之前的問題,繼續問著長者,而手卻是再次向著對方伸過去。
“浪[蕩[女。”旁邊的暴躁男人低罵了一聲,眼不見心不煩的走開了。
女人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沒說什麼,只等著老者回答。
橫老對著墨霜看了半天后,搖搖頭道:“看不出來,但是……好像是人族。”
“人?!人族?!”走開的男子聽到吼了一聲,隨後在其他兩人的眼色之下,將聲音放小道:“他這麼膽大包天,敢用人族?!被發現,咱們是要遭殃的!”
“怕什麼,都雕成這樣了;若不靠膚色或者什麼比較大的特徵去辨認,根本認不出他是什麼種族的。”女人無所謂的道。
“……我只知道,這次恐怕是要惹出大麻煩,你們就好好睜眼看著!”說罷直徑轉身離開。
突然,鐵鏈顫動了一下,女人手下的肌膚也有了起伏。
“咳咳咳……”高燒中的人,迷迷糊糊的咳著嗽。
“他醒了!”女人有些驚喜。
墨霜的眼睛微微睜開,深邃暗淡的眼眸毫無生氣,也沒有焦點。
那一刻,女人抬著頭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心裡竟然有些痴迷。
墨霜的喉結上下艱難的動著,乾裂的嘴唇張合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女人卻像是讀懂了他的想法,喊道:“水,給他喝水!”
身後的橫老走到桌前端起水壺倒了倒,卻沒有一滴水。於是他出去找人打水;然而奇怪的是,守在門口的兩人,此時都不知跑哪兒去了。
“……我去打點水,你在這看著。”橫老說罷,則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咳咳……”墨霜大腦裡一片混沌,卻隱隱約約感覺身前有一團熱乎氣兒,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身上爬,有什麼人在說話。只是他卻完全不清楚自己到底處於什麼狀況之下;仍然頭重腳輕的被鐵鎖吊著。